靜怡酒吧的一個角落裏,身著便裝的李偉低著頭,一言不發,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空酒瓶擺滿了一桌子。聽得吳良招呼,這貨抬起了頭,眼睛子也懶得眨一下,搖晃著伸出手指了指麵前的酒杯。
“良哥,這是你的酒,幹了!”
“偉偉,你都喝高了,快,老弟這就送你回家!”吳良伸出手欲扶他站起來。沒想到反被李偉按了下來。
“快喝,今天陪哥喝個開心,喝他個稀裏糊塗!”
吳良看他醉醺醺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他犯了那股子邪,拚了命地要用酒買醉,把剛買的兩條煙遞了過去。
“好好的怎麼要喝醉呢?”
不是剛被提撥頂上了秦裏平的位置,市刑偵大隊長麼,升官了,這不是男人引以為豪的一件大好事麼!
“老大,老大(王敬彤),你是剛從她那裏出來的麼?”
嗯,吳良點了點頭。
“你要老大以後小心一點,最好,最好離趙尚軍他遠一點,”李偉說話有點遮遮掩掩,這讓吳良很不舒服。
“偉偉,你怎麼不當麵對她說呢?她是你的領導啊,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我?”抽了幾根煙之後,李偉估計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周邊,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當然啦,這事僅僅是我的猜測,但願,但願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天大的膽子,他也敢對一位市委書記下黑手!”
“你說的是敬彤的爸爸,王書記,他可能有危險?好好的當他的市委書記,能有什麼危險呢?”
“是啊,一個市委書記,會有什麼危險!”說話中,李偉又幹掉了一瓶,話鋒一轉。
“你不知道吧,就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哦,也就是王書記剛剛來到咱市的幾個月,咱市裏鬧騰得可就夠繁糊的了,刮起了一場土地風暴,爆發了一場官場大地震!原來主管常務的副市長楊勞民不明不白地在看守所裏死亡了,趙副市長又在鄰省的監獄裏‘病’死了,據說他是咬舌自殺的……哎,複雜喲!”
“我搞不懂啦,你們這些混體製的人,各拿各的薪水,各做各的事情,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
“井水不犯河水,看你說得太過輕巧,官場不黑,那叫官場麼?”李偉很是不屑地抖落了煙灰。
“如果人人都如你說的那麼單純,這他媽的混帳世界早就是太平世界,朗朗乾坤了!阿良啊,有很多的事情,你是講不清楚的,總之老大,老大那裏,你提醒著她小心一點還是要好些!”
說完,李偉再不說下去了。兄弟倆你一杯我一杯又接著喝起了酒,心裏多了一份擔憂,吳良也敞開了量喝,沒到半個小時,兄弟倆又喝了兩件啤酒。
到頭來,李偉醉得不省人事了,吳良送他回去時,已經淩晨三點了,李偉單身一個,吳良也就倒在他家的沙發上一覺睡了個自然醒!
第二天一早,肚子裏餓得發慌,推開房門一看,床上一片狼藉,哪來李偉的半點影子啊?
昨晚昨晚海陽又發生什麼命案啦,害得刑偵隊長半夜三更也要出去辦案了呢!
想著李偉昨晚的話,吳良開始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