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海上大學是孤獨的,這感覺就像上海的冷風,吹在身上是那麼的涼。
以前的朋友大部分都有我的新號,但似乎從來沒有人主動打電話給我。而我也極少打過去,雖然大家還是聊個不停,但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有一哥們,我對他很是惱火。實話說我們關係還是很鐵的,他也從不主動和我聯係,甚至又一次我在網上碰到他,找他聊天他都不理。上次打電話聊了42分鍾,難道他就一分鍾都沒有給我回句話麼?
我剛上大學他就麵臨著就業,雖然壓力是大了點,但總該有那麼幾分鍾吧。算了,我們說好了等我想他了再call他,我才不會主動打過去,除非他打過來。
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孤獨,需要靠幾個電話來安撫自己?
不,不可能!
我依然會很驕傲地活著,依然會笑靨如花。
在寂寞的時候偶爾會想想那些人,這裏麵也包括陳泱。我不知道他現在的聯係方式,但我給過他我的聯係號碼,可是他從沒打過來。我曾經想過再見到他時對他表白,然而時隔幾年後真的見麵,我卻放棄了。
看來,我還是無法做到。
就比如親情,以前在父母身邊時盡管也知道他們很關心我,但總被我用粗暴的言行給掩蓋了。在他們麵前我並不願意讓他們看到自己真正的情感,所以我永遠也做不到像鄭樂西那樣對他們說:“我好想你們啊,來,親愛的,抱一抱!”我會笑臉相迎,但絕對不會這麼說。
領導會說:“西西比你可愛多了,也比你懂事,全家人就你最不會節約。”我頂她道:“她最小當然會撒嬌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亂花錢了?”一句話把領導氣得半死。
其實我也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領導總是愛說我亂花錢了?但是我喜歡錢,卻更討厭錢,這點我曾經對她說過。她不能理解,我更不想對她解釋這其中的原因。
有些人喜歡把自己的情感通過各種方式曬出來,有時喜歡這樣做的人應該更空虛吧。
我不想過多的給他們打電話就是不想太多的電話暴露了自己的情感,所以我不會再頻繁地想給這個那個打電話了。我會讓他們知道我過的很好。
一顆寧靜的心是治療一切煩躁的良藥。我很慶幸我擁有它。抵製繁華的迷惑,克服煩躁的情緒,安靜的、理智的考慮自己該做的事情。現在我終於明白江惠所說的江寒在大學為何會那麼用功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酒這個東西,而它在我眼裏也確實是一個好東西。我第一次打工掙的錢給老爸買的禮物就是一瓶瀘州老窖。當時那個猶豫啊,那價格,真叫一個貴。在櫃台來回走了幾圈,後來一咬牙,就買了,結果錢就花得差不多了。
江惠的酒量沒有我好,一來她很少喝酒,而來她爸媽不允許她喝酒。她曾經跟我說她爸媽是最反對女孩家喝酒的。“一個女孩家喝酒成何體統!”我們背對著雙方父母在讀書的時候一起出去喝過幾次,當然這要絕對保密,否則我倆完蛋了。
江惠學的是營養學專業,聽上去很無頭緒。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去選這個專業,她說她喜歡,所以就選了。她喜歡她就選了,而我大學的專業,卻不如我所意。金融讓我很頭疼,我跟顧穎專業相同,她卻學得津津有味。
林青選的是工商管理,我和顧穎曾經討論過她以後的出路,得出一致結論:出國。沒錯,林青也是這麼打算的。出國算什麼,反正該他們出錢。她在試圖離開那個家,一個她認為背叛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