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王風搖了搖頭：“不對。”
“什麼不對？”
“如果月神真的是樂語所轉化，的確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但四海幫眾的死卻無法解釋。”
四海幫眾死的時候，月神還遠在百裏之外。
但李夢溪眼裏卻突然充滿了擔憂。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如果月神真的擁有不死之身，你猜她會不會有轉化別人的能力？”
王風又跳了起來，然後指著李夢溪，大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月神不但擁有了不死之身，而且也擁有了轉化別人的能力？”
李夢溪沉默，但這種沉默卻如同默認。
王風呆了半響，最後苦笑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其實王風心中的疑問不知有多少，但很多疑問他知道連李夢溪也許都無法回答他。
但這個疑問他認為李夢溪一定知道。
“什麼問題？”
“你們究竟如何才能將一個人轉化成擁有不死之身的神？”
“不知道。”李夢溪的回答簡潔而幹脆。
“不知道？”王風叫了起來，仿佛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什麼叫不知道？”
李夢溪苦笑道：“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一個人長生不老。”
王風和蕭飛完全呆住了。
過了許久，王風才緩緩吐了一口氣，一口很大的冤氣。
李夢溪歉意的看著他們，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但我的確不知道如何使用。”
王風忍不住歎道：“那你為什麼如此肯定你能擁有讓人長生的能力？”
“因為他告訴我的。”
王風沒好氣的說道：“又是方靈溪？”
“是。”
“你就這麼相信他？”
“是。”
——
地上的血似已幹枯，就如同一朵朵枯萎的花朵。
劍還在桌上，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把劍真的能結束我們的生命？”李夢溪癡癡的看著誅仙劍，喃喃的問道。
方靈溪點了點頭。
李夢溪緩緩拿起桌上的長劍，方靈溪突然問道：“你真的想死？”
李夢溪看著劍鋒上逼人的鋒芒，沒有任何一點表情，但他深邃的眼睛卻漫漫失去了光芒。
“你知不知道這幾千年來我用了多少種方法自殺？”李夢溪喃喃道，如同夢囈
“不知道。”
“一千三百五十七種，你能所想到的我都試過。”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想活得像一個人。”李夢溪看著方靈溪的眼睛：“是人就應該有生老病死。”
方靈溪歎道：“如果想活得像人，除了生老病死，必須還具備一樣······”方靈溪同樣盯著李夢溪：“那就是感情。”
李夢溪閉上了眼睛，方靈溪的話仿佛來自天邊。
“如果一個人沒有感情，跟一具行屍也就沒有什麼兩樣。”
李夢溪沒有再說話，突然一劍刺向自己的胸口，但這時方靈溪卻抓住了他的手。
“為什麼抓住我？”
“因為你不能死。”
“為什麼？”
方靈溪深思道：“也許我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
“你在想什麼？”看著李夢溪出神的樣子，王風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