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熒預感不對，連忙往旁邊一避，隻見從海娃口中如噴泉般噴出｜一股水流，將燃燒的潘達宗澆了個透。
火焰很快就熄滅了，空氣中除了渾濁，還有潮濕。
青熒屏息，恨不得離潘達宗遠的不能更遠。
等了好一會兒，洞穴中才平靜下來。
青熒一臉詫異地看向海娃。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不，到底是什麼東西？”
噴水娃海娃嘿嘿地笑了，他既然在青熒麵前露了馬腳，自然不怕她知道。
“青熒姐姐，你知道玄武獸嗎？”
海娃的問話證實了青熒的猜測。
她點了點頭，沒想到北堂朝風和南宮霖費盡心思尋找的玄武異獸竟然變身成了一個小娃娃。
青熒不可置信地將海娃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海娃配合她轉圈圈。
“你這是……成仙了？還是成妖了？”
雖然親眼所見海娃當場化身噴水娃，但青熒還是覺得這個世界魔怔了，要不然就是她魔怔了。
“青熒姐姐，海娃既不是仙，也不是妖，而是獸。”
海娃說完這句，沉默地思考了一分鍾，然後下定決心了。
隻見他伸手從耳下用力一揭，一片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被撕了下來，而海娃本來麵目就是一隻烏龜臉模樣。
揭下麵具後，海娃的手腳開始長出鱗片，手指化為爪子。
在青熒震驚的眼神下，海娃變成了一隻穿著人類衣服沒有殼、直立站著的烏龜。
“烏龜，啊不，玄武，你變回來吧。”
然後青熒就看見這隻大烏龜口吐人言，嘴角還咧成微笑的弧度。
“好的，青熒姐姐！”
等到海娃重新戴上了麵具，青熒才接受這個事實。
她眼神薄涼地看著海娃問道：“這個麵具，是人皮？”
“不是哦，姐姐，你放心，我們玄武一族最是敦厚，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哦。”
海娃認真地點點頭，“這個麵具是鮫皮製成的，鮫人，姐姐知道吧？就是聲音很好聽，能夠製造幻覺迷惑人類的那種生物！”
青熒眨眨眼，雖然經曆末世，人類文明斷代嚴重，但鮫人傳說流傳了下來，準確點說，是有一本上古神話《山海經》完整地被保留了下來。
提起這個，青熒聯想到自己產生了幻覺進入夢境，難道也是鮫人的手段？
“是的哦，姐姐你看！”
海娃從燒成黑炭的潘達宗身上一頓扒拉，然後扣出了一塊黑色的金屬卡片。
他吹了吹上麵的灰，露出了金屬卡片的本來麵目。
青熒瞪大了眼，這金屬卡片赫然就是夢境中諾亞方舟名額貼的卡片，她曾用來四次五殺的那張。
“姐姐，這都是幻象。”
海娃拿起金屬卡片，用青熒手指輕輕一割，指尖被劃破，溢出一絲鮮血。
然後青熒就看著金屬卡片變成了一顆潔白的珠子，隻有指甲大小。
海娃將珠子放在青熒的手心，“姐姐，這個蜃珠是你的了。”
青熒沒有拒絕海娃的好意，潘達宗已死，既然海娃不在意，那她自然要收下。
“玄武獸，我剛剛進入幻境多長時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