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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域先帶我去了公司。
我看著熟悉的街道，心裏「哇哦」了一聲。
我期待的商戰終於要來了嘛。
貼臉開大，麵對麵搶生意，光明正大地挖人。
讓他們知道裁員裁到大動脈的下場。
我沉浸在幻想中，完全忘了沈域已經轉行做新媒體了。
直到我跟著沈域走進熟悉的大樓。
這一磚一瓦，好生熟悉。
空氣中彌漫的打工人的怨氣告訴我，我來到了前公司樓下。
這棟大樓一共二十層。
前公司占第二層到第十七層，現公司占第十九層到二十層。
中間隔著的是什麼？
是地獄。
「公司這個選址，真的沒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他揚眉：「我覺得這裏的風景很好，能夠激發我創作的靈感。」
「你說，我們先做一個係列，叫《裁員的一百種方式》怎麼樣。」
我點頭。
確定了，他就是想吃瓜。
11
沈域在公司樓上開公司的消息很快就在各個小群裏傳開了。
眾人紛紛猜測他和總裁是不是要打擂臺了。
前同事 A：我覺得總裁確實有點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沈總監可是功臣，怎麼能為了個女人把他給辭了呢。
前同事 B：我倒是覺得總裁做得對，我聽說沈總監也喜歡莫曉白，總裁總不能把情敵留在身邊吧。
前同事 C：所以沈總監在樓上開公司也是……為愛追妻！！！
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並缺德地將對話截圖（無頭像昵稱版）發給了沈域。
配文：「我們沈總明明是清白的。」
等對話上方出現「對方正在輸入中」時，再將兩條消息撤回。
我：啊，對不起域哥，剛才發錯人了。
他給我發了一個靈魂遠去的表情包。
12
《裁員的一百種方式》是一個很大的企劃。
從小說，到條漫，到短視頻劇場再到動畫。
沈域甚至還想將它做成遊戲。
偌大的會議室，我默默舉手：
「那個，我們有這麼多錢嗎？」
他昨天找我聊天找靈感的時候也沒說這些他都要采納啊。
而且誰能告訴我他為什麼一晚上就把這幾個策劃方案都寫好了啊喂。
就因為他是牛馬之王嗎？
「你放心，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工作。」
「哈？」
「我的兼職賺得比我們花得快。」
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安心。
「所以老板你為什麼要開這家公司呢？」
總不會是為了給我開工資吧。
他單手握拳，不自然地咳了咳：
「算是……為了情懷吧。」
這一刻，我在他的頭頂上看到了聖光。
感謝老板的情懷，給了我光明正大從他口袋裏掏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