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都這麼說了,李菲兒也隻能收下發簪。

“沒事,到時候大不了給師尊送禮送回去......”李菲兒心中思忖,暗暗發誓。

當然,與其說是發誓,不如說是自我安慰。

別的不說,光是魔界界主這四個字擺在這,她都不知道有什麼能引起顧風興趣的東西。

“對了,菲兒,明日秦霄會帶你去看看那些被抓捕的流民,屆時,滴一滴血在此令牌上,若是有血脈相連者,令牌會綻放光芒......”

話畢,顧風又拿出一塊令牌放到她手上。

李菲兒怔怔地望著令牌出了神。

血脈相連......

這是不是說明......她很快就要見到日思夜想的父母了?

一想到這,晶瑩的淚花在她的眼眶打轉。

“哎喲,小菲兒怎麼哭了,好了,別哭嗷。”妖魅心疼地替李菲兒擦去眼角的淚滴,這才看向人主:

“我說,你一個人坐在那裏喝茶倒是挺悠閑的嘛。”

才剛拿起茶杯,甚至連一口熱茶都還來不及品鑒,就被cue到的人主微怔:

“呃......我不喝茶......應該幹嘛呢?”

就連一旁準備替自家師尊再次斟茶的秦霄也停下了動作,生怕受到牽連。

“這還用我說嗎,還不和你那徒兒帶著小菲兒去休息?”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沒眼力色嗎,就知道在那自己喝茶?”

“別人菲兒才剛踏上修行,跟著我們仨趕了幾天的路,這你都沒注意?”

一連三句,直接 給 人主給問懵了。

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是他做主的吧?

可咋還怪上他了呢?

“你這個人......罷了,不與你爭......”猶豫片刻,人主還是放棄了爭辯。

畢竟事實勝於雄辯,雌 辯勝於事實。

好說歹說,妖魅說的至少是事實,不像某一類人,開口閉口就是:拋開事實不談。

“走吧,徒兒,帶我們去休息地吧。”

“嗯,好的師父。”

秦霄剛想動身,妖魅卻再次發話:

“等等,是你們倆帶著菲兒先走,我留在此間,還有事情要和顧風說。”

聽到妖魅的這句話,李菲兒乖乖的從顧風懷中跳下:

“師尊再見......”說完,李菲兒便慢慢走到秦霄身邊。

說句實話,她是真的打心底裏不喜歡眼前被稱為人主,卻沒有姓名的家夥。

沒錯,幾萬年來,都無人知曉人主的真實姓名,即使是顧風,也隻是叫他人主。

之前趕路之時,李菲兒曾在私下問過人主的姓名,隻得到顧風這一句話:

“無姓無名,天生地養。”

因此她這才選擇來到了秦霄的身邊。

“走吧師妹,我帶你去休息。”秦霄倒是很給妖魅麵子,說道。

就這樣,甚至連一口熱茶還來不及喝的人主,隻好跟著自己的徒兒離開了這裏。

而另一邊,隨著李菲兒的離開,妖魅嘴角的笑意也逐漸消散:

“你知道我剛剛問了小菲兒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你們一起去遊山玩水?”顧風有些不解,妖魅這家夥發什麼癲。

“我問她......她的願望是什麼,她說是和父母一同生活在天魔宗,一輩子不離開你。”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的徒兒那麼孝順,你不也應該為我感到欣慰嗎?”

說著,顧風走到石桌旁,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是啊......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的確應該感到欣慰......可你......難道沒有打算告訴她真相嗎?”

顧風沒有回答妖魅,而是端起茶杯,閉目品茗。

見此,妖魅俏眉微蹙,顯然,對於顧風此刻的行為很是不滿:

“難道你不打算告訴她,她的母親其實早在十年前的暴亂之中,就失了性命嗎?”

聞言,顧風抬眸看向妖魅:

“我......又為何要告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