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故作一副傷心的模樣,聲音裏透出一絲冷意:
“唉,一進來就要找那個臭男人......姐姐我好難過,原來小菲兒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姐姐......”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卻又在無形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失落。
李菲兒一愣,那細膩如瓷的麵龐在瞬間泛起一陣紅暈,她急忙掙紮著尋找辯解的詞語,結結巴巴地說道:
“哎呀!姐姐大人,我......我沒有,姐姐大人......在我心中,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她的聲音如同清脆的鈴聲,盡管膽子微微壯起,卻依舊帶著幾分害羞。
李菲兒走上前,像一隻小鹿般輕巧地挽住了妖魅的手臂,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懇切的溫暖:
“我隻是想看看師尊他是否在這裏,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向姐姐道謝。”
她的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仿佛不染一絲纖塵:
“要是沒有姐姐大人所給予的功法,我今後的修行之路也無法順利,不是嗎?”
李菲兒的聲音如涓涓細流,流淌入妖魅的心中,仿佛悄無聲息地撫平了她心底的波瀾。
“哦?你真的這麼認為?”妖魅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裏閃爍著幾分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玩味著這份純真:
“那麼,你可曾想過,若是沒有姐姐我,今天的你還會站在這裏嗎?”
“當然會!”李菲兒毫不猶豫地回答,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神情,仿佛那份信念可以穿透一切:
“我之所以能走上這條路,姐姐對我的大恩,自是難以忘懷,可師尊於我而言,更是三生三世難以報答之恩。”
妖魅忍不住輕笑出聲,心中一股柔軟的情感悄然生起:
“果然是個好孩子,你師尊現在不在這,他去幫那個麵具男的徒兒處理一些事情,免得出現失控的情況。”
“噢!”李菲兒恍然,旋即,她突然想起什麼,驚呼出聲:
“姐姐大人你說的是人界界主的徒兒,秦霄師兄吧?”
不知為何,當李菲兒提及人界界主這四個字之時,一抹十分隱蔽的殺意,似是自她眼眸一閃而過。
“那家夥......別叫他人主了,以後就跟我一樣叫他麵具男便好,當然,你要是想叫他無臉男也沒什麼問題。”
似乎是怕李菲兒不能理解她所說的話,妖魅一把攬住李菲兒,輕聲說道:
“誰讓那家夥一天到晚戴個麵具,要我說啊,他說不定就是沒臉見人,這才整日裏戴著麵具遮住臉頰,連他的弟子都不識得廬山真麵目!”
聽聞妖魅所言,李菲兒頓時一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可是......”
她的心思在心底翻騰,猶如細膩的波紋在湖麵蕩漾,幾番思慮之後,終於緩緩開口: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丟的卻是師尊的臉,對不起,姐姐大人,我......不能按照你吩咐的這麼做。”
妖魅的柳眉微微挑起,心中湧動起一陣欣慰,她望著眼前這個雖年幼卻透著堅定的小姑娘,心中暗自感慨——
這小丫頭雖然入道不久,但資質與心境卻是遠超如今世上那些所謂的絕世妖孽,蘊含著無盡的可能。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深邃如星辰:
“沒事,小菲兒,你若是不想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有一件事你還需記住,——”
說著,妖魅摸了摸李菲兒的狐狸腦袋,接著說道:
“那個麵具男啊,他可不是好人,記住了嗎?”
對於人界界主,李菲兒並沒有什麼了解。
在她的記憶中,曾在妖界時,幾乎沒有妖族敢提起這四個字,仿佛那是禁忌的名詞,連空氣中都夾雜著一種忌憚的氣息。
然而,自從踏入人界的那一刻起,李菲兒對人主的印象又有所改變。
前幾日趕路之時,行人如織,可他們都有一個特點——
不論男女老少,隻要一提到人主二字,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崇敬,甚至是感激,仿佛提及這個名字便能喚起無盡的希望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