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琳點點頭。天想問她什麼啊？他的表情。。。。。看上去好生氣哦！
恨長天依然看著她，好久才出口：“你覺得我這張臉。。。。。怎麼樣？”
“什麼？”
“我在問你我這張臉和塵比起來怎麼樣！”恨長天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
隋琳愣住。天。。。。。他說了些什麼啊？他的臉和血紅塵的臉？
“你幹嘛不說話！我長得。。。。。很醜嗎？”恨長天衝動地扳住隋琳的肩：“你說話啊？你敢說我長得難看嗎？你知道從小到大有多少人著迷於我這張臉嗎？我每次下街後麵都有一群女人追著看我哦？你知不知道！我的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耶！我不比塵差的。”
隋琳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所以。。。。。？”
“所以？你不明白嗎？”恨長天煩躁地甩甩頭：“老天哪！要我怎麼跟你說？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你什麼也沒說，我怎麼會明白？”隋琳皺皺眉：“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所以。。。。。。”恨長天深吸一口氣。“所以，拿我來換塵，你。。。。。願意嗎？”
“換？”隋琳驚訝地看著恨長天，心裏隱約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了。
“是啊？拿我來換塵好不好？反正我也沒有女人，而塵。。。。。他已經有封雅了，我的小夜反正也已經死了。。。。。”恨長天提到小夜時眸中已有了淚：“我現在是無牽無掛，你選我，對你有好處，至少你不會。。。。。受到傷害，不是嗎？所以，請考慮一下，OK？”他看著隋琳，滿臉的認真。然後他猛然轉身向門口走去。
“恨長天！”隋琳帶著哭腔喊住他：“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很笨啊？因為你笨得讓人不得不替你操心，不得不為你牽腸掛肚啊？因為。。。。。”恨長天閉上口，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那傷心的哭泣和可憐的樣子。“因為你不小心在我麵前泄露了你的脆弱，讓我忍不住想要照顧你。”
“原來是這樣。”隋琳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失落和淒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愛上了我所以才會這樣在乎我、關心我呢！”
恨長天不說話，隻是扭過頭繼續往外走。他不能向她承諾什麼，所以。。。。。隻有走。他愛的那個女人早就死了，早就。。。。。得白血病死了。他邊走邊想，站在自己的黑奔馳前，思緒如騰空的野馬。。。。。。
他的小夜嗬。。。。。
“哥哥，看那輛黑色的奔馳車，哇！跑得好快哦！哥，你會開車嗎？”
“當然會啦！”他點點小夜的鼻尖：“別小看你哥哦？飛機也難不倒我的，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笨嗎？”他說的是實話，幹他們這行要想逃命就得多學幾樣本事。可是，小夜說：“吹牛！反正也沒有飛機，我拿什麼讓你開？你就胡吹吧！反正也沒有人相信。。。。。。不過，哥，如果你有輛這樣的黑奔馳該有多好，我就坐到你身邊，和你一起到郊外狂飆。風一樣的速度！哥，如果我們以後有了錢，你一定買輛黑奔馳哦？一定要載上我去兜風哦？”
“放心吧！小夜，我們以後一定會有錢的，一定會有很多很多錢，我會買輛最新款式的奔馳來載你。”
“是真的嗎？”小夜的眼睛好黑好亮啊！“那我們說定了哦？你可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哦？”
“不會啦！”他當時笑得多開心呀！“我們拉勾吧！”這個習慣是被小夜“傳染”的。
“好！”兩隻手緊緊勾在一起。“隻是。。。。。你喜歡什麼顏色呢？”
“黑色！”那個稚氣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猶豫。“哥喜歡黑色，所以小夜也喜歡。”
“為什麼？”
“因為小夜喜歡哥呀？小夜要做那個陪哥走一輩子的人。”女孩天真的回答在繁華的街道上響起。
“傻瓜。”黑色的風衣在空中飛舞，起起伏伏。。。。。
黑色的奔馳如今停到了眼前，幾年前的那個天真的聲音卻再也聽不到了。。。。。。他的小夜！默默無言，恨長天打開車門，發動著車子急馳而去，向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