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鳥沾紅雨1(1 / 2)

歐陽必拓,哦,不,此刻他叫段譽,總之他問木婉清:“我知道了你的真正麵目—你是要嫁我還是殺掉我?”

她說,她又想去尿尿。

那天兩人確實喝了太多的水,可是當婉兒第四次去的時候少年突然按奈不住了,並悄然尾隨前往,就躲在一塊裸露的礁石後麵一邊聽“瀑布聲的泉水”一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他的“前麵”完全的被堵牢了,根本就不能再移動半步。當時一瞬間歐陽必拓這個小夥子還有過思想的光輝,他認為:這麼一座孤島隻有孤男寡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使是天大的錯誤,那錯的也不是那兩個人,而僅僅是那件事,是那件事情錯了而已。可以想見,若不是那麼樣的情境,那麼多的因素,那兩個人根本是什麼也不會發生,但因素在,大勢所趨,成其為一“事件”,所以他堅定的認為錯誤再大也是事件本身的錯誤。

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裏麵幾個元素究竟誰是因誰是果,但是當時間歐陽必拓實在是對未來生活懷有默默的乃至激烈的憧憬。

事畢,木婉清起身走了幾步,竟一個踉蹌栽倒,她喃喃著說:“老了,真的老了。”這時礁石後麵的少年像狼一樣的撲了上去,按住了她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還很響亮的吞著口水。這時候經驗豐富的女人並不慌張,他始終不語、一往情深的雙眸放出異樣的光彩。

“我的家鄉是一個村莊,大馬路邊上的一個小地方,沒見過什麼世麵,但是大家都說我很勇敢。你故意的,故意摔倒。”少年語無倫次的說。

女人忍不住笑了。

“你笑了,你笑了。”少年首先還是想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強奸犯,那樣自己不能容忍自己。

“你想說什麼。”女人千嬌百媚的身體扭動著纏繞著。

“愛之神,把他的弓彎在我的上唇,縱我去射自己喜歡的心,我,射向了,你。”

“你究竟想說什麼。”她的眼睛望著尚未全部熄滅的篝火,開始在少年的身下喘氣。

“花堪折時直需折,春宵一刻值千金,所謂幹柴烈火就是這麼淺淺的意思。”

木婉清突然一下用腦袋頂翻歐陽必拓,撲上來就摁住他的“地方”,撕咬著告訴歐陽必拓,作為成熟的女人她討厭書生,迫切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少說話,多做事”並且要“少研究主義多解決實際問題。”

“我十八歲,第一次,這是我大學生活的開始,我的同學們在太陽底下或者大雨中軍訓,但其實是在學各種各樣的走路姿勢,我卻學著各種各樣的姿勢做愛,我曉得我的機會多麼難得,我求你教我做那事。”

她撫摩著少年的身體輕聲的耳語,“那些肌肉十幾年了,那麼枯燥乏味機械的從事著他們的工作,你要關心它溫柔它,那樣它快樂,你也就快樂了。”從脖子到胸口到小腹到那到後背,一處一處的覺醒,醒來就發現饑渴難受,溫柔如同滑溜的泥鰍“倏”地鑽進月色下的荷塘。

第二日清晨,島林中雲生霧繞,她說:“綠歸雲何處?飛嵐助水靈。”而少年牛頭不對馬嘴的答“玉損青峰花落”。然後她說:“夢魂歸繞溪澗”而少年則:“昨夜枕巾還濕。”

“總之我依然那麼拙劣不可調教。”歐陽必拓在記事本裏寫著。

第二日,他們始終強調這樣的交往方式很輕鬆,不斷的肯定它,並且一直認為錯誤的是事件本身而不是兩個靈魂。

木婉清後來再度與歐陽必拓邂逅,追憶著往事的時候還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物資被大海無情的卷走了,我們可以在那再呆上三天的。”

因為這種事情,通常有第一次會有第二次……而且第二次並非如第一次見麵那樣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後來就算是他們這樣的狗男女,在單純的靈魂上也曾有過苦澀的相思。“可是沒有如果,還有一點就是,就是我不是很敢於去承認,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有所為,這樣的話,有所寄托。但是我也相信愛情還是有的。”歐陽必拓有一次在回她的信裏曾經這樣寫道。

“那麼不見麵是很有好處。當然是很有好處,我又沒有說沒有。不然現在看到你的文字就不是你所說的這些幹淨如新的像糖果一樣的話了。”有一次收到信之後,她對歐陽必拓說。可見一直以來,歐陽必拓很矛盾,雖然反複的說事情錯,靈魂沒有錯,但是他卻依然總難以撇清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