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黃姐姐說出了其中一個緣由,但是後來講“故事”的時候,她卻改口了---不過這是一會之後的事情,不信你往下瞧,所以我覺得愛情實在莫名其妙,以前看小說看電視劇的時候,男女主角通常從第一集開始戀愛,結果戀到最後一集才成功,或者是仍然沒成功,甚至沒成功也不是最讓人傷心的,有一些故事的結局常常是一不小心甚至死掉了一個男主角或者一個女主角,甚至身旁還有一連串無辜身亡的朋友,然後這樣的小說或者電視劇居然非常的走火,非常的遭受青春期孩子們的追捧,有時候結了婚的女人也還會為之落淚----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故事寫著寫著竟然也落入了俗套,仿佛“徇情”的傳說才是永久不變愛情唯一之教條,不容許違背或者忤逆,但是真的,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歐陽必拓先生和盧黃雅靜小姐這兩個名字就特殊到四個字的男女是罪魁禍首。
是的我是這樣責備我的姐姐的,“姐,難道愛情就這麼庸俗,非落這個套子嗎?要有犧牲而且犧牲得傷筋動骨,刻骨銘心,萬劫不複,永不翻身才是愛情對嗎?”
“這個,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你的歐陽哥哥才是主犯吧,是他這個人太特別了,我很愛他,因為他讓我看見他的生命沒有白活一場----你喜歡讀報紙嗎,最近錢塘江觀潮一瞬間死了十二個人,這十二個鬼,如果歐陽必拓來描述那就是‘他們就這樣死了,老實說太可惜了,玩都沒有玩夠,你說是不是?如果玩夠了,他們怎麼跑到江邊那麼危險的地方玩呢,所以做人要玩夠了才能死,這樣生活就不會後悔了,因為生命是相對的,太短暫了’,我可以肯定,這是他對生命的詮釋,並且此前他一直在身體力行,所以他是導演同時也是舞台上的主角,而我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傳統的女人,一個傳統的女人就像一個木偶,她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他的男人,因為她發現她自己僅限製於想象的事件,他的男人都在幫他實踐,有的實踐過成為了曆史,有的正在實踐,有的等著將來實踐,我隻是一個希望能夠見證他生命曆程的大女人,但是生活一定是庸俗的,所以我必須離開他,我不離開他,他就不能接受或者容納入生活,他早晚有一天必須學會與平庸、無聊和平的相處,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是障礙。經曆多了,其實人就沒有那麼勇敢了,他也是,我也是,我不再認為生命的意義在於‘玩得夠’是對的,因為我們都已經經曆了很多,過去是不正常的,我要讓他正常起來,這個時候我成為了戲劇的主角,但是這是因為我愛他。我不要他進一步受世俗的傷害,我要他和世俗和平共處,一個女人為了這樣的原因離開一個男人,是因為她真的愛他;而一個男人如果首先如此,那就表明他愛得不夠,在愛情裏不管什麼原因,精彩無限的男人絕對不允許自己首先說不!你歐陽哥哥是這樣的一個精彩無限的男人,但是並不是說他就不會疲憊了,我知道有時候他需要靠靠,甚至已經非常的渴望能夠靠靠,對於一個二十六歲的人來說,他經曆了很多很多,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家庭狀況那樣的複雜,他至少不要經曆那麼多。”
我知道這些是盧黃姐姐一直藏在心裏最想說的話,所以我必須坦誠相待,我說:“但是姐姐,你先別這麼想,別忙於責備自己,你是有心的,現在隻是缺一點力,所以需要努力努力,或者可以在一起,然後漸漸的化解那些巨大的陰影呀,或許我這樣說可能太輕鬆了,畢竟作為局外人,但是不管怎麼樣你千萬先別忙著責備自己,人生的路這麼長……!”
“不可以,如果有一天他的對手指著他對全世界說,這個男人曾經為了私人的欲望弄死了他妻子的父親,這個世界就會因為滔天的誤會而將唾沫湧向他,但是事實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完全不是,那是因為不小心,但是,但是大家都沒明白事情的真相是怎麼回事,如果要證實那是誤會,要告訴受蒙蔽而誤會的人真相或者要反擊別有用心而生事造謠者的話,隻要一個行為就夠了,那就是他離開我,或者我離開他,這樣明白事理的人就完全明白了,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世俗與他和平共處,這樣我愛的男人,最終才能走得更遠,更高,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