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事後在你的心裏給我留一小寸的空間好嗎?”
歐陽必拓說:“或許早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紀少丹終於再一次聽見了這個男人第二次對自己說出了傾心的言語,她頓時滿足了,她了解男人對待感情與性的態度是不一樣的,所以當她聽見歐陽必拓的話之後,她總算覺得欣慰了,她覺得這是高尚的愛情,是靈與肉的結合之旅,她終於覺得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歐陽必拓此時正化春風為細語,他也很明顯的感覺到少丹已經為他開了心扉,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放鬆,當少丹起初緊緊抓在手裏的礦泉水掉在地上,並打翻在地上汩汩出水的時候,他感覺到紀少丹因為靈魂的滿足而驕傲了,他覺得,這同樣也是他的驕傲。
騰出雙手的紀少丹在歐陽必拓的或輕柔或深重的愛撫之下已經無法站立,她努力的將手往後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又不要打擾他的進犯。歐陽必拓合作著配合著,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到處尋找紀少丹的另一隻手,當兩隻手緊緊握到一起的瞬間,他們徹底的升華了。歐陽必拓開始由淺入深變得粗暴,紀少丹小嘴嬌喘著,小手開始變得貪婪的找尋,她得到了,她抓住他那的一瞬間,她簡直喜歡到癲狂了。
“爺,快點爺!”紀少丹催促著,然後大口的吞咽她的口水。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燃燒到滾燙,完全的要融化了。
歐陽必拓此時卻通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我也迫不及待的要你,但是親愛的,堅持就是勝利,我們要天長地久。”他力大無比的把她抱了起來,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懷中,然後把她放在潔白的床上:“說吧,要什麼給你什麼。”
紀少丹昏昏沉沉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已經徹底的意亂情迷了,她的沉醉讓歐陽必拓羨慕不已,他覺得這樣的專注是女人的好處也是女人的危險之處……他又覺得她完全有權力這樣去沉醉去享受……如果過去有什麼虧欠,他希望這一個夜晚可以全部的償還,他用他的耐心去伺候著她…….
事畢筋疲力盡的兩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大約兩個小時候,紀少丹開始有了知覺,她回味剛方才那一段美美的趴在歐陽必拓的懷裏笑了。不久歐陽必拓也開始還魂似的的,動彈了兩下,他摸著自己胸口的女人,衷心的說:“真快樂……就像完成了一件巨大的工程……滿意極了……”
紀少丹已經複活了而且身體裏充滿了活力,她調皮的咬了他一口在肩膀上,趴在他身上說:“剛才那抽送能有個把小時吧,你真棒!平時都這麼厲害嗎?”
“那還不把女人弄死啊。今天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小宇宙都充滿了,聽著包裹著無限汁水與花心撞擊的聲音,樂此不疲!”
紀少丹美美的笑著:“我也是,也不知道過去是否曾有過這樣的壯美,全身是汗,像蒸了一把桑拿,最滿意的是下麵,腿上都流了許多,也不知道是誰的。”
歐陽必拓還有一些疲倦說道:“我們的。”
紀少丹說:“我和你要是真能成我們倒也好了。”
“那不行,成了我們了,以後就再也不能享受這麼純粹的……”
紀少丹憋憋嘴巴說:“能一輩子這樣嗎?”
歐陽必拓說:“那要看你想不想了。”
“好啊,你打算把我拉下水。”紀少丹說,“不過,說真的,我接受你了,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就這樣也好,從來沒有過的愉悅與滿足。過一天算一天吧,做個寒號鳥。”
歐陽必拓滿懷虧欠的說:“對不起,少丹。跟你說句心裏話,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怕最怕的事情是與相愛的人朝夕相處,然後走入婚姻。我在想,我們的社會到底還有沒有新的組織形式,除了家庭……我們難道就不能讓生命更加的純粹嗎?但是我想不出來,所以我,愛一回別人傷一回別人,傷一回自己。我沒結過婚,但是同居的生活也讓我對以家庭為主導的社會組織形式產生質疑。”
紀少丹說:“我看不盡然,年紀如果再大一些,你的想法可能就發生變化了,如果可以,那就聽我一句,晚一點結婚,真的,等你改變想法了再結婚,現在你根本沒有玩夠,等著哪天飄著的心塵埃落定吧。”
“想聽而聽不得呀。家裏可不這麼想,算了還是硬著頭皮上吧。”
“哈哈,做孝子?真的做孝子?”紀少丹說。
“這是不容置疑的,我無法追尋我的靈魂來自哪裏,但是我知道我的皮囊如何誕生,就這樣吧,總有一個歸宿,想著父母,做事也做不到如何離譜。”歐陽必拓又是那一句:“生我之前,誰是我?生我之後,我是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覺得你是談空反被空迷,不過這樣也好,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標準自己的價值。”紀少丹說。
“你是不知道,盧黃雅靜一走,我精心打造的靈魂小屋轟然倒塌,我突然覺得我過去的日子不曾深入人群不曾沾染世俗,但是她一走,把我最後一片理想的園地也帶走了,以前我是都躲在哪裏了呢?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