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薑離在睡夢中驚醒,身體裏麵空空蕩蕩,餓的撕心裂肺,感覺身體裏麵有著無數隻老鼠在啃噬撕咬。
薑離忍耐饑餓,立刻提刀出門,砍下一大塊巨象之肉,回到屋子裏麵,切成薄片,直接混著冷水一起煮,薑離盯著鍋裏麵漂浮的象肉,就像饑寒交迫,瘦骨嶙峋的狼盯著肉,眼放幽光,唾液滴答,若不是保留一絲理智,薑離差點抑製不住衝動抱住生肉直接啃食了。
吸溜,吸溜,薑離不等從鍋裏盛出來,肉熟了直接伸手扒拉,撈了一把就直往嘴裏塞,狼吞虎咽,恨不得將鍋裏麵的食物倒入口中,形似惡鬼投胎。
“我這是怎麼了!”薑離在吃完一整條象腿之後,是平時三日的食量,饑餓的感覺稍緩,不那麼抓心撓胃了,薑離才有精神關注自身,吃下肚裏的食物直接化為能量,被身體吸收,薑離感覺身體裏麵出現一股暖流,順著血液,順著經脈緩緩流淌,薑離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薑離大喜過望,放開肚子,大吃特吃,從淩晨直接吃到天光大亮,一整隻象肉下肚,薑離打了一個飽嗝,薑離覺得身體深處猶如一團火在炙烈燃燒,氣血沸騰,身體裏麵的氣也在勃發壯大,填滿了薑離的身體,薑離感覺身體實在是承受不住能量的轉化才停下來,在薑離的感知之中,氣血若汪洋,沸騰奔湧,給薑離一種能拔山震嶽的念頭,天下莫與爭鋒,薑離清楚明白這是一種錯覺,但是在薑離的心中他就是天地主宰,無敵至尊!
過了良久,薑離才平複下來,從那種無敵的狀態中脫離,渾身奔湧不休的氣流也不在橫衝直撞,靜靜的流淌,像小溪一般的順著四肢百骸慢慢流淌。
“難道這就是武徒巔峰的能力!不對!有了變化”薑離知道他絕沒有成為武士,薑離並不知道成為武士所需的力量,怎麼成為武士,他仍然是武徒,但是與昨夜相比,現在的薑離猶如天地之別。
薑離站起身來,既然想不通,就去問人,時間過了這麼久,薑離也熟悉了村子裏麵的人,旁敲側擊之下,也了解一些前身是個怎樣的人,前身一心投入武道修煉之中,不怎麼與人交往,成為武士之後就獨自外出狩獵,經常一去就是大半年,從十二歲開始直到十八歲成為武者,成為武者之後,就需要歲月的沉澱,少則一年半載,多則十年八年,甚至終身不得突破,在這個境界急於求成是很危險的事,一不小心,所有努力就會化為烏有,甚至喪命!
所以薑離回到村子,走火入魔,最後便宜了自己,前身一心練武,村子裏麵的人都不怎麼來往,所以薑離沒有絲毫顧慮,不怕人看出馬腳來。
薑離向著武道豐碑行去,一路上,那幫鍛煉的小孩子都眼神熱烈的盯著薑離,在薑離經過的時候甚至立刻行至路邊讓薑離先行,在另一個方向鍛煉的成年人,薑離視線轉移過去的時候,也會和善的點點頭!
“你來了!村子裏麵好久沒有出現天賦如此超絕的後輩了,你很不錯!”一個盤坐青石板的老頭轉過身來,一雙渾濁暗淡的眼睛,盯著薑離,瘦骨嶙峋,滿臉皺紋,頭上立著幾根稀疏花白的頭發,老態龍鍾,猶如行將就木的普通老人。
“什麼不錯!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小兒罷了!大哥,你太看得起他了,要我說,這小子,就是個傻瓜,仗著自己有幾分資質,胡來罷了!”在老者旁邊的青石上坐著的一骨架粗壯卻渾身幹癟,雙腳著地,不想其他人那般盤腿,雙手搭在膝蓋上,滿臉幹枯花白的胡須,一頭白發隨意披散,身穿一種不知名的獸皮衣,流動著烏黑的光澤,斜睨著薑離,嘴角微撇,一臉不屑,神態鄙夷至極。
薑離神情尷尬,一臉無措,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個老雜毛,讓這個老家夥這麼鄙夷自己。
“風老二,個人有個人的選擇,對對錯錯誰又說得清楚,看他今後如何走下去罷了,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看來我們都老了!”正對著薑離盤坐著的一個頭發胡須眉毛全都掉光了,臉上溝壑縱橫,渾身枯瘦,好似一陣風都能將他吹起來,現在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一臉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感慨!其他人連動都不動,依然盤坐青石上,正對石碑,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