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想向太後展開報複,所以才故意占有太後兒子的正妻。

但在長久的相處中,到底誰誰淪陷,前世今生都早有定論。

是裴玄奕,真的愛上了秦婉卿。

他那樣驕傲恣意的一個人,卑微的跪在秦婉卿的腳邊,虔誠道:“嫂嫂說的,我沒有不聽的。但是嫂嫂,我受不了別的男人碰你。”

皇帝除外。

他本就是嫂嫂的丈夫,他才是那個小偷,時時刻刻想要偷走皇帝的心中珍寶。

“沒有別人。”

秦婉卿捏住他的衣袖,將他拉近,在他耳邊吐氣幽蘭:“阿稚,嫂嫂隻喜歡你。”

“阿稚”一出,裴玄奕又忍不住撲倒秦婉卿:“嫂嫂,你叫得真好聽,再叫我一聲好不好?”

“阿稚阿稚阿稚……唔……”

洶湧的吻,溫柔地落下。

定王妃還在世時,一直都叫他的小名阿稚。

自從定王妃去後,再也沒有人這麼溫柔的叫過他了。

前世杜若蘭就是仗著自己什麼都知道,利用裴玄奕缺乏母愛的畸形感情,一步步走進他的心裏。

裴玄奕吻得專心,沒有注意到,秦婉卿全程都沒有閉眼,她清醒的、冷漠的眼神落在他的眉眼間,半點也沒有沉淪入情網的樣子。

反而是裴玄奕,已經被拿捏得死死的。

出宮的時候,還摸著衣袖處的褶皺傻傻的發笑。

貼身小廝文定與他同坐馬車中,很是憂慮道:“世子,您和皇後娘娘如此……奴才實在擔心,萬一……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奴才真的不知道如何向王爺交待啊!”

一句話,就將裴玄奕所有的好心情,他飛揚的眉梢跌落:“ 跟他有什麼好交代的?他比我幹淨到哪裏去了?”

為了自己的情人,殺了自己的妻子,殺了自己兒子的母親,這樣的人,他有什麼好尊敬的?

他至少沒有殺了皇帝,獨占卿卿!

世子如此反感,文定不敢再提。

隻是那皇後娘娘……

“本世子警告你!”

裴玄奕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惡霸行徑道:“你若是敢把本世子的事告訴王爺,本世子就把你剁碎了扔進深山裏去喂狼。”

世子絕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文定雙腿發軟:“奴才不敢。”

一封信紙在水盆中浮浮沉沉,頌琴將燭火點燃,放在紙下烘幹。

清晰的字跡出現,是二哥寫來的。

他說裴璟昭已經在秦家的郊外別莊養身體,周邊沒有百姓居住,是個很安全的地方。

他還說裴璟昭的恢複速度驚人,才短短幾日,就將水牢裏帶出來的孱弱一掃而空。

雖然還是瘦得和骷髏一樣,但精氣神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婉卿知道,這是心裏的那股氣在撐著他,才爆發出了驚人的恢複速度。

就像她一樣。

大仇未報,絕不能讓自己倒下去。

她輕聲失笑,覺得自己和廢太子還真是同病相憐。

侍衛所——

鄭牧忝拿著金瘡藥小心翼翼地給鄭鳴遠上藥,小聲嘟囔道:“那定王世子也太囂張了,阿兄你怎麼得罪他了?他下手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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