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這麼自信?

杜若蘭的理直氣壯,來自於那本皇後團寵文裏對各大男主和男配的了解。

裴璟行是一個英明神武的君王。

前期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將定王和太後的陰謀粉碎,後期又安定朝堂風波,收服百官,頒布新的律法,將大雍朝推上了另一個巔峰。

這樣明事理的皇帝,是不可能包庇犯罪的人的。

但杜若蘭不知道的是,她看到的,都是男主們光鮮亮麗,人性真善美的一麵。

就像原著中也沒人告訴杜若蘭,方昭儀肚子裏的孩子其實是皇帝下的手。

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裴璟行眉心微皺,肅殺的眼神落在杜若蘭身上,令她打了一個寒顫。

秦婉卿用手帕掩鼻,露出一個微不可察的隱秘笑容來:“你是杜若蘭?”

“回皇後要娘娘的話,正是奴婢。”

“既然你如此聰慧,能發現虞美人之死的真相,那不如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調查,若是你能查出真凶,本宮就滿足你一個要求如何?”

杜若蘭猛地抬頭,目光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奴婢遵旨。”

她柔情脈脈看向裴璟行,向他投射著唯一一個願望:她隻想陪著皇上。

裴璟行冷哼一聲,牽著秦婉卿的手揚長而去。

方昭儀在帝後二人離去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凶狠的看了杜若蘭一眼,也冷笑著離去。

這對前世好到共用一個夫君,算計秦婉卿的好姐妹,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皇帝隻在大明宮陪秦婉卿用了個午膳,就又匆匆離去。

因著定王和太後的提前回宮,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

溫熱的浴桶裏,美人肌膚如玉,隻是肌膚上的點點紅痕,破壞了這精致的美感。

秦嬤嬤心疼地往熱水中灑下花瓣:“陛下他……他怎麼白日宣淫?還……還……”

秦婉卿的肩頭,有一個帶血的牙印,是裴璟行留下的。

他諸事不順之際,已經在與秦婉卿的房事上流露出幾分暴虐。

“嘶!”

手肘和肩膀上的傷口在水汽的浸潤下火辣辣的疼。

“嘩啦!”

美人從浴桶中站出來,秦嬤嬤擦幹淨她身上的水珠,對頌琴道:“蘇奉禦送來的藥膏,快給娘娘敷上。”

儀華殿前的衝突,是秦婉卿故意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吳奉禦和蘇旦解圍。

如今吳奉禦已經出宮,與自己的家人共享天倫之樂,而蘇旦……正在含元殿等著表忠心。

“嬤嬤,再讓鄭鳴遠幫本宮送一封信回家,問問楊九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進宮來?”

秦婉卿厭惡地擦了擦泛紅的嘴唇,她對裴璟行以及其他男人的親密觸碰,已經忍無可忍了。

鄭鳴遠從那晚送杜若蘭回承香殿,就再沒來過大明宮。

如果他已經愛上了杜若蘭,或者說……已經沉迷在了杜若蘭帶給他的肉體歡愉中,那他對自己就再沒有利用價值。

沒有價值的人,可以收拾收拾準備下地獄了。

含元殿裏的香爐空空,沒有半點熏香氣息。

蘇旦靜立於大殿中央,不得不感歎這位皇後娘娘的謹慎小心,無怪乎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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