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慢慢磨總比坐以待斃強。牆犁羅還是苦著臉用劍峰貼在鐵籠上磨了起來。
青蟲好笑的看著牆犁羅隨口問道“羅,你這兩把劍哪裏來的?”
牆犁羅邊磨邊答“我有個拜把兄弟是武器達人,這是他送我的禮物”
青蟲有興趣起來“那他現在所在何處?還找的到嗎”
牆犁羅答道“他就住在莫爾海姆要塞裏,我這次本來想蹭飯的,沒想到又遇到了你。他很好找,名氣不小,號稱是魔族第一才子呢”
青蟲聽完心裏有點納悶,魔族第一才子,武器達人,怎麼會和這個不起眼的采集劍星拜把稱兄道弟?但是也沒問,又提起牆犁羅的另外一隻手,把另外一把劍也貼到鐵籠上“兩把劍磨同一根鐵棒,可以快一點”
牆犁羅磨著磨著忽然對青蟲說“那個胖家夥吹牛,這個鐵籠肯定不是達人做的。我就磨這麼幾下,就快斷了”
青蟲上前一看果真如此。立即讓牆犁羅停止,再換一頭磨。
牆犁羅不明其中道理詢問,青蟲說“我要知道博針究竟要怎麼處置我,現在出逃萬一在他計劃內就不好辦了。你別磨斷,他若是進來發難,我們掰斷鐵籠就逃打亂他計劃。明白嗎?一開始別拿出王牌,除非你有更大的王牌”
青蟲的這句動畫片台詞引起了牆犁羅的深思,也引起了坐在一邊,雙手抱著膝蓋的奉女異樣目光。
青蟲和牆犁羅剛躺下不久,就覺得空氣中的味道不對。抬起頭放眼望去,屋外不知何時已經是紅通通的一片。青蟲立即一竄而起,如此規模的焚燒卻沒有一絲動靜,這種水準的暗殺一定是自己手下所為。
冷靜片刻後,青蟲想明白了博針的把戲。自己的手下一定被博針騙了,誤以為這件石屋是吳顏的所在。也就是說背叛他的隻有博針一人,自己現在安然出去一定不會被刁難。
想到這裏,青蟲搖醒了其餘四人,示意現在就出逃。掰斷鐵棒後五人紛紛走出石屋。
剛出去青蟲等人就被火海包圍。石屋周圍到處是火,燙的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遲樂哇的一聲大叫“出不去的,快回屋子。石頭的燒不著”
青蟲也大吼“嚷什麼!現在回去就是等死。你們跟著我衝!奉女,你的盾借我用一下”
奉女看了青蟲一會,將自己的盾牌輕輕交到他手中。表情卻有些決絕。
青蟲將鎖鏈錘纏在腰間,接過盾後握在右手。看著火海對眾人說“我雙持盾牌開路,你們緊跟。有支撐不住的打手勢大叫讓奉女來治愈。我們朝部隊反方向走,跟緊別走丟。衝!”
隨著青蟲的起步,五人先後投身火海。衝在最前的青蟲雙手緊握兩枚盾牌,擋在胸前保護自己身體,中間留出一條縫來觀察路況。但他一入火海,才知道實在小看了這大火的威力。
頃刻間,渾身上下到處像被幾千把小刀在割一般疼痛,從地上冒出的熱氣又熏的雙眼無法看清。兩枚盾牌除了抵擋前方的些許熱氣根本不起什麼作用。
可是既然進了火海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青蟲眯著眼淌著汗一路狂奔,以逃命為性質的狂奔已經讓他無暇再去關注他人,除了心裏祈禱身後人沒事,自己隻能盡可能的用毅力死撐。
青蟲知道自己還是太魯莽了,這種情況下誰有片刻停留就誰死,誰張口說話誰也死。自己剛才說讓支持不住的喊奉女治愈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可萬一有人向她求助……
青蟲心裏又開始莫名擔心起這個可愛的女孩來。
熱氣,濃煙,火海同時編織著,詮釋著世上最強的敵人--大自然的威力。
青蟲從一開始感覺自己周身的皮都快化了,到現在已經沒任何感覺,仿佛隻剩下意識的他。不一會卻感覺連意識都快失去了。
意識朦朧,隻會機械的輪流交替著雙腳,向前,向前。忽然渾身一涼,周圍的事物又變得清晰起來。白雪皚皚的大地,銀妝冷漠的樹林以及蒼俊威聳的山峰,讓他在清醒前知道自己,他們,脫險了。
耳邊轟鳴聲已經不見,灼熱的腳底讓青蟲再也戰不穩腳跟,咚的一聲,倒向白雪……
博針看著大火忍不住大笑起來,隨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失態,清了清嗓子“這次吳顏如果不出來,就說明她已經死在裏麵了哈哈”
身邊的沈椎連忙附和“博軍師說的極是,任憑這個賤人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在這種大火下脫險”
一邊幾個守護者卻不這麼想“搞什麼!再不出來死在裏麵我們拿什麼去領賞金啊!”
博針卻冷哼“沒出息!作為一個魔族的守護者,你們滿腦子竟然都是錢。為魔族鏟除一個罪人難道不比拿到微薄的賞金有價值的多嗎?”
可是軍師到底是軍師,不是總兵,幾個守護者叫囂了起來“她死活關我屁事,老子要錢!”“是啊,我們這次出兵花了不少,還欠了債,川總兵這樣一燒,把吳顏毛都燒掉了,往後怎麼過日子啊?”“咦?川總兵呢?”
博針早就等著這一問,連忙裝腔作勢起來“川總兵說我們一旦放火成功,他就會全身而退來與我們彙合啊,怎麼還沒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