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戰錘狠狠擊在血肉之軀組成的胸膛上,敲擊發出的聲響有點悶,那是因為此刻的肉體已經被戰錘深深砸到最底。那看似象征死亡的戰錘穿透過胸骨,內髒,直達最深處的脊背骨。
第二下,剛被拔出的戰錘拖著一排血淋淋的粘稠液體再次陷進胸腔的黑洞中。隻是這一次戰錘的目標已經轉向肉體的致命所在--頭顱。一聲劃破巨鼓的撕碎聲,宣告這個生命的結束。
戰錘從胸膛的黑洞中被硬拉到頭蓋骨之外,似砸似扯,活生生的將整個上半身一分為二。原本緊密相連的肉體因為這條傷痕的加粗終於忍不住開始呐喊。
呐喊由鮮血組成,一把一把的血往外呐喊著。呐喊在戰錘上,呐喊在殺神臉上,呐喊在,遠處的牆頂上。
第三下,一枚奇怪形狀的盾牌像千斤重般壓在了原本已是血肉模糊的肉泥上。之後,又開始來回碾壓。肉泥像活了一般開始呻吟,噗哧噗哧的聲響回蕩在並不空蕩的囚室內。
盾牌下麵是一雙硬直的腿,被上半身碾壓的作用力弄的一翹一翹,仿佛在為它的曾經同胞訴說著什麼。
第四下,盾牌緩緩離開了不成形的肉泥,殺神輕輕蹲下,兩隻手指伸向滾在一邊的頭顱。當手指插進頭顱的雙眼,啵啵兩下,兩顆雞蛋大小的眼珠滾落在殺神腳邊。殺神站起,慢慢舉起手中的頭顱。
“咚”的一聲,早已不完整的頭顱被狠狠撞在牆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它變得更不完整,不完整到除了殺神的手指,空中隻剩下一些稀拉落下的碎骨。
四個動作做完,殺神拍拍雙手,攜帶著被血濺滿臉部的殺氣看著其餘監管,一字一頓地說“Next,Who,GoOn?”
空氣凝結了半分鍾,雖然不知這半分鍾對每個監管來說有多長。但半分鍾後的反應是一致的“天,天,天軍!是天軍!“
監管不是守護者,對天族的第一反應就是逃。何況在看到如此駭人的殺人方式後,誰還有膽和殺神叫板呢?
隻是殺神不會輕易放棄殺人。在隨後的三分鍾內,加上聽到“有人劫獄”趕來的監管。青蟲三人一共殺了四十多人。巨大的恐懼感使這些監管徹底喪失了還手能力。
無論是青蟲的絕對優勢,牆犁羅的雙手神兵還是殘月飄忽的身影都成了這些監管的惡夢。
一時間惡號痛苦聲,刀劍摩擦聲和地獄傳來的空氣撕碎聲相聚在一起,在囚室中彌漫開來。殘月和牆犁羅最後按照原計劃留了個活口打暈了扔在地上,一左一右的站在青蟲身邊。
此時的青蟲冷血地看著牢籠中惶恐又緊張的囚犯們。囚犯們也清一色的瞪大雙眼張大嘴看著眼前這位不知名的殺人機器。
忽見這具殺人機器揚起手,一拳打在牢籠的木樁上。果斷的動作,犀利的眼神以及極具爆發力的拳擊。將靠近牢籠口的幾個囚犯嚇的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木樁應聲而倒,青蟲卻舉著手沒動。青蟲不動,牢籠中的囚犯更是不敢動。
少頃,青蟲開口了“要自由的,舉手跟我走,完成一個簡單的任務。要死的就呆著別動”
滿室的囚犯眼睛睜的更大,他們想不通這個天族為什麼嘴裏會蹦出魔族的話來,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但青蟲顯然沒有等人的耐心,就在他想殺一兩個囚犯以示決心時。殘月機靈地道“我們的老大說話從不會重複第二次。不舉手的,通殺”說完手中兩把短刀互相摩擦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我!我去!我跟你走!”終於一個囚犯舉起雙手大聲呼喊。隨著第一個歸降者的誕生,囚室中的其餘囚犯也跟著舉手大喊起來。
青蟲忽然舉起右手,一拳一個牢籠木樁,將地下室中的囚徒全部放了出來。沒人知道這位殺神要讓他們去做什麼,但有一點是公認的--
跟著他安全,跟著他,有自由的可能……
而此時的貝魯斯蘭要塞地下囚室中,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搞什麼!?把我們關起來還不給吃的!旁邊的人怎麼都有的吃!”“連旁邊的豬都有”“就是就是”“我不是豬,我就是醜一點”“我們還不如豬!這地方沒法呆了”“就是就是”“我不是豬,我就是醜一點”“把老子惹火了把這裏拆了!”“就是就是”“不急,再看看,川總兵會來救我們的”“羅京你別天真了,川總兵可能被吳顏抓走了”“你們看,那豬的夥食好像還不錯,不如……”“我不是豬,我就是……啊!你們幹嘛!你們幹嘛!”
青蟲的守護者們分成兩派,一派是以搶別人食物為主的鬧事派,主張別指望青蟲,自己強行逃出去。還有一派是以羅京為主的坐以待斃派,大部分都是跟隨過青蟲的守護者,主張繼續等待。
很明顯羅京賭對了。隻是當時沒人想到他們的川總兵,救人手段竟會是如此硬派。
同一時刻,一邊傻坐著的博針和沈椎兩人還在企盼著那筆賄賂用的錢“怎麼還沒送到?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放心,樓檢已經是我的人,絕對不會變卦,我們再等等啊”
另一方麵的紅村現在也不太平。雷德在大廳不斷蠱惑村長讓他出兵應敵占據先機,親信卻不斷勸村長不要衝動。最後弄的村長煩了,讓雷德先回去,而雷德卻扭扭捏捏的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