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叫做謎的男子繼續開口道“我剛搞懂你要殺敗柳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他是陳超俊的兒子,而是因為……他是秦如的未婚夫,是嗎?”
未婚夫??青蟲腦子忽然因為這三個字纏作一團。秦如是天殺敗柳的妻子??怎麼,怎麼還有這事。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你在魔族算什麼東西?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角色,一個靠運送貨物為生,一個沒多少人知道無權無勢的小商人而已。你憑什麼知道魔族高層的決定?又有什麼事會需要你的批準來做定奪?
“我……”青蟲想說什麼又忽然半途噎住,說什麼?你這種小角色,能說什麼?
謎似乎很滿意青蟲的反應,看著眼前紛亂的戰火,卻悠哉的說“很無奈是麼?很無力對麼?你差的就是狠勁,你差的就是那種惟我獨尊的高傲感。隻要你狠起心來,門外這些四腳蟲算什麼?天邊那些天族又算什麼?一切都是小角色,一切都為你所用。隻要你狠心起來,隻要你對權力動心,隻要你不再老想著回去。你就是最強的種族--天方族”
青蟲聽完看著麵前的謎。心中開始迷茫起來:隻要狠心起來,就要什麼有什麼嗎?我要秦如跟我一起回去,離開這個戰亂的世界也可以嗎?權力真的能左右任何事嗎?
是啊,有了權力,可以輕輕鬆鬆的決定秦如的丈夫是誰。有了權力,可以隨隨意意的決定行風的命運。有了權力,回天方的方法,吳顏的行蹤,包括麵前男子的身世,一切都不再是難題。
謎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青蟲,繼續刺激著他已經動搖的神經“你認為以你現在的地位,保護的了秦如嗎?你認為以你現在的能力,可以大難不死多少回?你認為以你現在的狀態,可以領導多少人?你認為以你的頭腦,躲的了行風,但戰勝的了他嗎?”
謎的話像針刺一般根根紮在青蟲的心上。他說的沒錯,自己依舊一無所有。自己至今還是任人指揮的棋子罷了。甚至可以為了一場戰鬥的勝利,而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
青蟲終於下定決心。是的,權力!惟有高高在上,才能保護秦如,才能血刃行風,才能為所欲為,才能使生命得到保障。要在這裏生存,靠的是拳頭。而想要得到更多拳頭的方法,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該怎麼做?”有了目標之後,需要的是方法與結論。
叫做謎的男人道“我剛才就說過了,心狠手辣。用狠毒的手段掃除一切障礙,用你的頭腦一點點建設你的地位,你自然會發現我忠告的作用”
青蟲心裏慢慢消化著謎的話。自己之所以能至今還活著,靠的不就是心狠嗎?從阿爾特蓋德的殺呐呐,到今天的殺謝特。自己一路上,的確是踩著屍體走來的啊!
謎沒有說錯,自己還不夠狠。隻有夠狠夠毒,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更快的接近自己的目的。
青蟲剛想通,就看見謎轉身要走。連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要幫我?”
謎卻沒停止自己的腳步“等你何時能正麵和我叫板。我自然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現在的你,還不配……”
……
“車輪戰!受傷的守護星抓緊退回,後方的守護星接著頂上!不要給龍族破門而入的機會!”冰塊邊拉扯著長弓邊指揮。龍族的強悍開始讓這個魔族英雄汗流浹背起來。
轟的一聲,要塞左上角的屋頂竟然坍塌下來。原來門口的戰鬥隻是龍族吸引注意力的伎倆,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打塌要塞屋頂。從上方,從正麵進攻。
“小心!”博針一把推開雷德,避免了他被屋頂碎片砸傷的危險“你發什麼呆啊?!快躲起來啊!”博針看到雷德魂不守舍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急。
雷德隻是楞在那裏自言自語“我不能就這樣認輸,不能。他一出現就把我的努力全盤否認,我不能這麼被動下去。對!我是城守!我要主動!我要立功!……殘月!行李!”
“在”身邊的兩人異口同聲,仿佛隻要雷德一句話,可以刀來火去。
博針卻在一邊好言相勸“雷德啊,你是城守,你和那個川計較這些守護者雜兵幹什麼啊!你不要衝動啊!門口這麼多龍族,我們出去不是送死嗎?!你不要做傻事啊!”
可此時的雷德卻已經因為青蟲的出現而失去理智。立功,出挑,權力已經充斥了他的腦海。心裏想的是隻有立功,隻要漂亮的做些什麼贏得伏魔殿的肯定,他就有資本和青蟲一決高下,才能戰勝這個他心目中的神……
“你別勸我!去不去隨你。殘月行李,我們殺龍去!是兄弟的跟我走!”雷德早就看出這場仗早晚是魔族贏,再不出手就真的沒機會了。
看著朝要塞外飛去的三人,博針隻能搖頭歎氣“雷德啊,不是我說你。急功近利的你,真的……不如川啊……”
……
青蟲從要塞樓上下來後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要得權,不一定非要走政治路線,那樣的話其實還是被人牽著鼻子,隻不過體麵一些罷了。要有無上的權力,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商業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