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瘋狂的皇甫流離趴在地上,隨便從身邊抓起一把泥土就朝跟前的天軍眼睛扔去。見敵人中招後捂住雙眼,皇甫流離伸出手狠狠捏住對方的腳踝一扯。天軍倒地後皇甫流離滾到他身邊又是一個肘擊,力量強到將對手的胃都壓榨了出來。
隻可惜如此有效的進攻隻有一次機會。當皇甫流離用斷缺的腿擋住另一個天族軍的劍擊時,大腿也跟著離開了他的身體。
來襲的天軍聽到皇甫流離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隻是微微皺眉“叫什麼叫,是漢子的就給我閉嘴”
皇甫流離不知他在說什麼,以為是挑釁的辱罵。抽出懷裏的法珠就朝他臉上猛砸過去。
隻是這年邁的體格,反應減緩的進攻,以及帶傷的身體都使這個猛砸的威力大打折扣。
對手輕易躲開進攻後,一腳重重踢在了皇甫流離的襠部。
接著傳來兩聲嘶叫,聲音響亮的將死亡之歌森林從陰森變的淒慘。聲音的源頭,一個危在旦夕的老人卻還沒有放棄,沒有放棄這早就該結束的戰鬥……
流雲見將皇甫流離踢到半殘的護法星同時又被皇甫流離扣去了雙眼,迅速上前快刀一劃,廢了皇甫流離的雙手。
“治愈!”流雲拉回受傷的天軍求援起來。
“你們還有完沒完!一個老頭打到現在”行風終於不耐煩起來,神氣的一揮手“怎麼速戰速決到現在還要我來教?弓星們,給我射!”
劈裏啪啦的一陣亂想,魔族的血柱撒的泥潭上到處都是。這血柱有粗有細,粗的像珠子般,但又不是標準圓形。細的像棉針般,但又不像棉針如此直朗。粗細不一的血飛至空中,又急急下降,仿佛賽跑似的,爭搶著,爭奪著,吻向陰沉而泥濘的地麵。
箭雨過後,是一片死寂……
“繼續搜!”行風一聲令下打破這份死寂。天軍們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跨過皇甫流離的身體,繼續尋找起書離的蹤跡來。
就在行風沒注意時,皇甫流離忽然斷臂發力,人竟然彈跳起來。行風一看不對,用手一擋……
“啊……”來自行風的慘叫聲響徹人寰“給我放開!”
見皇甫流離不鬆口,行風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啪!”的一聲之後,皇甫流離依舊死死咬住行風的手指。一張血臉上,除了泥濘,還有水……臉上的水,源自雙眼……
“你媽的給我放開!FUCK!”行風被咬著手指,卻又不敢強行掙脫,隻能忍痛去掰皇甫流離的牙齒“放開!”
皇甫流離還是不放,上下齶緊緊的箍住行風手指,好像不將其咬斷不罷休似的。
情急之下,行風提起手就將皇甫流離舉高,再使勁往地上砸去。
此刻,呼呼的風聲,行風的叫罵聲,以及重物擊打地麵的聲音組成一首奇異又古怪的交響。
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咬著。站著的揮舞著手臂,將對方左一下右一下地輪流砸向泥濘。咬著的在空中左搖右晃,每一次左與右的交替時,身體都狠狠的撞擊著地麵。
“你們在看什麼!治愈!”行風猴急的大叫起來。疼痛終於讓他開始受不了,單膝跪了下來……
……
巧的是,此時忍受不住疼痛下蹲的,還有身處革命團研究基地的青蟲。
由於對方人數優勢實在太大,再加上素裏斯的意外強悍。使得青蟲又一次感到危機的逼近。
“祈夏,去給吳顏治療,她還要派大用場!”青蟲吃力的擋住素裏斯的一刀重擊,大聲對著被重重包圍的祈夏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