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帕西美達斯頭腦一熱,一拍椅柄道“好!本王就冊封你為極樂親隨,每天早上到我這做做筆錄!你看如何?”
還不等青蟲答話,一邊的行風急了。這是哪跟哪!本來以為青蟲混個門客就不錯了,極樂親隨,豈是說做就做的!?當下立即開口相勸表示反對“帕西美達斯大人!臣……”
“嗬嗬嗬嗬”依靠在帕西美達斯身邊的昔妖又拿出了成名技:媚笑“陛下……親隨這個身份是不是太委屈阿迪達斯了?臣妾可是親眼見過他打仗的噢。雖不如陛下勇猛,可人家到底是一員虎將呢。您真的舍得如此屈才嗎?”
在昔妖甜膩到酥骨的聲音與一雙不安分的小手作用下。帕西美達斯改口了“那麼依愛妃的意思……”
“陛下!”行風終於按捺不住,舉步走到大堂正中央大聲道“陛下興許不知……”剛想說青蟲就是當時在阿斯特利亞湖廢掉自己四部的狄清儒,卻立時住了嘴。
先不說行風一直瞞著帕西美達斯自己部隊的真正死因,這種勁爆的事實,帕西美達斯會信嗎?
何況還有昔妖在一邊明的暗的幫著阿迪達斯。自己若是現在發難,很有可能適得其反,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徹底整垮阿迪達斯,也絕對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給帕西美達斯難堪。帕西美達斯,最喜歡美女,最恨丟麵子。
在官場滾爬摸打已久的行風當然不是省油的燈,話說到一半又立即改口“陛下興許不知,阿迪達斯雖說能以一敵百,謀略卻略顯拙劣。若是使其擔當親隨一職,有所不妥是其一,武將文用是其二啊!”
“嗯……有些道理”帕西美達斯稍稍冷靜下來。自己不明不白的給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如此高的官職,的確有些草率“既然愛妃與行將軍持有異議,那眾愛卿有何其他高見?”麵對昔妖和行風的爭執,帕西美達斯直接將皮球踢給了其他文武官。
“陛下……”青蟲不給其他官員開口的機會就上前打斷。
雖然他有功在身,但畢竟隻是一個新人。先不說在座的大多天族官僚立場都不明確,恐怕單單是以行風在極樂世界的能量,就足夠讓這些官僚支持他了。
昔妖雖然也有一定號召力,但畢竟有權無實。就算有人會幫著她支持自己,也難免會有一番爭執。
對付優柔寡斷的帕西美達斯這類人,絕不能拖泥帶水。所以,未免夜長夢多,青蟲拿出了殺手鐧:送禮。
“在下來的倉促,方才又折服於陛下的風采。差點將一件要事忘了!”青蟲說完慢慢後退,退到吳顏身後輕輕一推“此次魔族之行,在下除了救出祈夏公主,還發現了一個……魔族尤物。特帶來供陛下……處決”
“尤物?”帕西美達斯頓時來了興趣。剛才注意力一直在青蟲身上,倒也沒怎麼注意他身後的女人。何況她又一直縮在那裏還蒙著臉。
此時被青蟲這麼一保薦,再加上此女的絕妙身材和妖嬈步伐,一下子眼睛裏什麼都沒有,隻剩吳顏了。
“快摘,摘了麵罩我看看”帕西美達斯像中了邪般,就差流口水了。
青蟲微微一笑,伸出短劍輕輕一挑。白色的麵紗徐徐滑落,從吳顏的耳側滑到臉頰,自臉頰降落至肩膀,稍作停留後,又是一抹輕盈的舞蹈,在腰間飄繞小半圈後最終,吻在地麵。
靜……
不同於死寂。此時的靜是一份意外驚豔,一份心髒停頓,一份毋庸置疑,一份驚駭世俗。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之後,承接上的是一棟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唔……!”驚歎,是男是女,是老是壯,皆難忍為此景發出由衷的肺腑。
此景隻是站著,就已成為公認的風景。哪怕穿著再俗再破,哪怕發絲再亂再多。一切美好的詞句還是讓人忍不住往上聯想開去。
手不叫手,稱柔夷。腳不叫腳,稱金蓮。眼不叫眼,稱明眸。舌不叫舌,稱小信。頭發不叫頭發,稱青絲。皮膚不叫皮膚,稱凝脂。
可吳顏似乎對這些稱謂都不滿意,繼續鞏固著她一個人的舞台。輕輕提手擋住嘴巴,好似晚霞般的一抹紅暈在俏臉上稍閃即逝。小腳輕輕向後一挪,詮釋著女人味與怕羞的完美結合。
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仿佛有音樂襯輔般動人委婉。身邊的每一寸空氣,都恰似在為她起舞翩翩。美女,的的確確是主宰氛圍的天才……
青蟲看著大堂內那些驚濤駭浪的表情十分滿意。收起短劍後,竟然還給她打廣告一樣,配合起吳顏的動作輕誦起來“柔夷半遮麵,青絲垂半肩。金蓮小挪踏琴弦,音律襯吳顏”
“咯……咯咯……”也許是吳顏的美絕,也許是青蟲的詞句,也許是內心的欲望,也許是認出了舊識。帕西美達斯的嗓子裏除了發出這種毫無意義的咯吱聲,表情已經接近麵癱。
青蟲看著好笑,但又不說穿吳顏和帕西美達斯的姘頭關係“陛下對我送的禮物可還滿意?若是陛下毫無處決的興趣,在下現在即可結果此魔族妖女!”
說著青蟲噌的一下將短劍拔的巨響,開劍後迅速指向吳顏脖子,作勢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