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美達斯接過報告草草一看就交給了昔妖“愛妃你看看,這上麵寫的意思是……偷本王強化石的還有埃爾特內的城守斑鳩?”說完就滿臉信任又滿臉疑惑的看著昔妖“以愛妃看盜賊究竟是何人呢?”
昔妖裝模做樣的看了許久後,又皺著眉頭將報告交給了青蟲“大人,這上麵寫有兩個說法呢。第一個是冷執事的心腹調查顯示是倫嬋偷的,第二個說法又說是斑鳩偷的,而持有這個說法的竟然是行將軍。每個說法都有板有眼的,把臣妾……也弄糊塗了呢。還是有勞親隨分辨吧”
冷楓適時的道“帕西美達斯大人,昔妖女王。這份報告獲得的頭緒的確是出自行將軍和臣的心腹。但之後臣可是做過詳細抽絲剝繭的,隻可惜大多都以推理與猜測為主。所以表麵上看十分合理,但又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搜查”
冷楓頓了頓,有些為難的繼續道“何況,對象都是極有身家的城守,實在不方便隨意做調查。老臣原本是真的無法繼續下去了,沒想到大人會為這事特地召臣前來。可見任何事都瞞不過大人呢”
帕西美達斯被他誇了也委實高興不起來,幾近求助般的看向青蟲“不知阿迪達斯親隨……對此事有何看法?”
“很簡單”青蟲將手中的報告翻來覆去的把玩著,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隻是冷執事在場我好像不太好說”
“你的意思是冷執事在騙……”帕西美達斯說到一半又顧慮到冷楓的麵子陡然住嘴。心中卻十分好奇,如此尷尬的情況為什麼到了青蟲這裏一下子就會變得“很簡單”了呢?
冷楓卻毫不顧及的說“親隨大人,臣向來是以忠厚見長不說大話之人。如果親隨大人認為臣有隱瞞或欺騙帕西美達斯大人的可能,請盡管說出來。倘若能證實其真實性,臣甘願當場以死謝罪!”
“嗬嗬,冷執事說笑了”青蟲對於冷楓的豪言壯語隻是清淡的擺了擺手“說難聽些,冷執事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不經帕西美達斯大人的首肯,可以說死就死麼?還是冷執事認為,自己有可以左右帕西美達斯大人的能力?”
“你……”冷楓色變,勉強穩住心性“臣可以原諒親隨大人剛上任的跋扈氣,但請收回剛才所說我能左右帕西美達斯大人的話”
“堂堂大丈夫,說出的話豈可隨便收回?”青蟲不等帕西美達斯說話就搶口“但冷執事剛才所說以死謝罪的話是否能隨便收回,臣就不知道了”
“絕不收回!”冷楓顯的激動起來“欺瞞天族總司自古以來皆是死罪!如若你阿迪達斯能拿出我造謠的證據,我冷楓絕不姑息自己,立刻血濺當場以禁後塵!”
“好!”青蟲放下手中的報告,象征性的鼓了鼓掌“既然冷執事心意已決,頭腦清醒理智又執意要留下聽堂,在下就獻醜揣測一下此事的真相”
“你……你就快說吧”帕西美達斯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昔妖的手,等待著青蟲的“分析”。
其實除了帕西美達斯,昔妖和冷楓也都多少有些緊張。雖然作為局內人與參與者,他們也都僅知道青蟲的這場分析會結束行風的生命而已。但他究竟會用什麼方法去證明行風的“罪”,他們是不知情的。
也就是說,真理現在在青蟲嘴裏。對於毫無主見的帕西美達斯,青蟲如果再拿出些他們不知道的“有力證據”,他想要害誰就能害誰。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青蟲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按冷執事報告上所說的,我們能聽到兩個版本:一個來源他的心腹,盜賊指向的是倫嬋。一個來源於行將軍,盜賊指向的是斑鳩。而行將軍這裏又出現了兩個版本:一個也來源於他的心腹,盜賊指向的是倫嬋。一個來源於冷執事,盜賊指向的也是倫嬋。咳!說難聽點,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也隻有這些而已。至於證據不證據,可靠不可靠的根本無從說起。一切問題都隻出在行將軍和冷執事兩個人的身上,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呢?”
帕西美達斯和昔妖以及冷楓三人聽了青蟲的話,都麵麵相視了很久。隨後又一起看著青蟲點點頭。的確,說穿了帕西美達斯所得到的情報,最實惠的也隻有這些而已。
青蟲見沒有異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繼續說道“我們先不看他們各自的心腹,就他們兩個人而言,其中就有問題。抽出來說,冷執事說行將軍告訴他盜賊是斑鳩,而行將軍又說冷執事告訴他盜賊是倫嬋。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兩個人中……有一個在說謊。我說的對不對?”
帕西美達斯又一愣,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其實說白了,他們兩人都在說對方說的是假話,反過來就證明,他們兩人中有一個說的必然是假話。因為如果兩人說的都是真話,那就衝突了。也可以說,倫嬋和斑鳩之中,必定有一個是盜賊!
見三人都點頭,青蟲將身體調整了個舒服點的位置,忽然扯開話題說道“按冷執事剛才所說,欺瞞天族總司的下場是死亡。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為,無論欺騙帕西美達斯大人的是冷執事還是行將軍,下場都是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