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謎那裏?更不行了。謎是個不容商議的獨裁份子,他讓自己回鏢局盯著皇甫提,自己沒有去鏢局反而折回去無疑是找罵。
而萌扇露這邊,雖然他場麵話說的很好聽,但在沒有金錢驅使的前提下,萌扇露究竟能收留自己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何況以川的能力,萬一鬧出個什麼動靜,萌扇露極有可能會派自己去天族做個和川交流的使者什麼的以求立功得利。而無論是到了天族,還是再次麵對聰明到過分的川,自己最後還是小命不保的可能最大。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博針聰明一世,現在卻落了個無家可歸的下場:鏢局已經被自己背叛了,謎用完自己就扔了,萌扇露這裏卻又沒有錢鞏固關係……
不行!我不能這麼被動!我要占據主動,我要再像以前那樣風光!我不要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對!對!
可是怎麼做才能出人頭地呢?怎麼做才能和川還有謎正麵叫板呢?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我想想,我想想……
忽然,一個絕佳的念頭在博針腦子裏一閃而過:雷德!狄諾!畢達爾!
對了,我隻要官做的夠大,比殘月和萌扇露這個城守還大。我隻要拿到實權,比川那種靠財富堆出來的權更實在,自己就可以再不苟延魔界。
而要做到這一切其實並不難。自己和雷德還有狄諾並沒有弄僵,隻要……隻要自己去歐比斯找到狄諾,再聯係雷德。以自己的口舌,完全可以蠱惑雷德和自己單獨相處。再讓正義的狄諾暗中拿下雷德……
之後,淡薄名利的狄諾一定不會向伏魔殿邀功。那麼,擒拿歐比斯要犯獨臂龍騎的功勞就自然而然由自己全全受禮。
好!就這麼做!想到明媚光景的未來,博針精神一振,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的確,他想的很現實也很可行,以他和雷德以及狄諾的關係,讓狄諾擒住雷德十分有可能。
但是他忘了,雷德這塊大肉,不是這麼好招惹的。他也忘了,雷德背後真正的後台是更難招惹的謎。他還忘了,狄諾的正義,不單單是針對雷德而言的。最後他還忘了,官場,不是他這個戰士能混的場所。正邪不分的歐比斯,也不是他這個三姓家奴能呆的地方……
……
“你又來找川?我說了等他回來我會第一個通知你的啦”殘月拄著陳超俊做的拐杖,看著麵前矮不隆咚的深魚無奈的道。
“我說他這個翹腳老板也當的太舒服了點,這麼大規模的生意竟然說扔就扔,一個人跑到天族去,也不怕被亂拳打死”深魚一屁股坐在殘月身邊開始邊摳腳邊抱怨“我不是說什麼,他再不回來我可不管這狗屁賭場了。反正我看你也挺閑,我不管,你總會管吧?嗯?”
殘月冷哼一聲,頭都不抬直接無視道“別人不了解你,我可是把你看的死死的。誰離開川你都不會離開他。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在川手下打工的目的,不止是為了掙錢這麼簡單”
“是啊!殘大城守。你最最了解我,你最最看透我了,我看不透你行了吧?你的自悲我看不出,你看到拐杖時候的懊悔我也看不出,你為了川可以赴湯蹈火我也看不出。包括你和屋裏那個秦大公主的感情,我也看不……”深魚說到這裏陡然住口,但是當人們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說錯了的時候,往往已經無可彌補了。
果然,殘月身子一顫,緊接著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深魚。這眼神中,有著驚訝,害羞,委屈,焦躁,痛苦,還有--些許怒意……
“你……啊,你都看出來了呢……”說完,殘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拐杖,雙手撫摸著,擦拭著。嘴唇,卻緊緊抿著。
深魚摳腳摳到一半的手停在了腳趾中間,不知該放在哪,也不知該說什麼。伶牙俐齒的他一時沒了方寸“我。你,你,我。哎呀你別這樣。這有什麼啊”
“是啊……這有什麼呢?”殘月眯起眼抬起頭,看著魔族高闊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怎麼樣。我隻希望你別告訴任何人。特別是……”
“你真當我是傻子啊!”深魚見殘月沒事又開始口無遮攔“我怎麼可能告訴川呢?不過這種事,沒準秦如會變心也說不準呢?我看你還是……”
“啪”!殘月忽然伸出右手一把扣住深魚的脖子,鐵鉗般的手臂一用勁似乎就不會輕易放開手來“你再說一次,我要了你的命……”
殺星的憤怒的確是十分恐怖的,可最為恐怖的,是殘月這種冷靜的憤怒--不張揚,卻說致命就致命。
在殘月心裏,不知何時開始,被侮辱的可以是自己,可以是自己的忠誠,可以是自己的尊嚴,可以是自己的人格,但絕對絕對不能是秦如的絲毫。
“我……咳……我說錯……咳……錯了……你……嘔……”直到深魚認錯,殘月才慢慢鬆開自己的手。
“沒有第二次!”收手,起身,退後。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看來深魚的這句話的確觸動了殘月心底最脆弱最神聖的那根神經。
“喂你等等,我有……咳……有話和你說”深魚見殘月要走起身及時阻攔“我這次過來不單是打聽川的,我想我們該做些什麼準備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