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六月十五--(殘月)
半年了,我們到天方已經這麼久。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能想到,也許我們的日子就永遠這樣下去。靠著我的偷盜和一身隱匿的功夫混吃混喝。
我能看到,川雖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但真的已經完全不認識我們。
我能想到,秦如和我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能感覺到,秦如和趙鴆強一天天的在接近,心的接近。
我知道,我又多了個情敵。或許是比川更強大的情敵……
對付強敵,我有短劍。對付情敵,我有酒……
零九年六月十五--(秦如)
在對川病情絕望的今天,我終於接受了趙鴆強的追求。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點頭,然後閉眼……
快半年了,川……
我要你好起來,就像我的眼睛那樣。我要你也接受治療。
但對趙鴆強的施舍,我不得不做出點犧牲。
然而,接受趙鴆強,真的隻是因為川,真的隻是犧牲嗎?
我對趙鴆強……
我不知道,我需要葡萄酒……
零九年六月十六--(殘,秦)
我們都喝了不少,昏天酒地的,毫無遮攔的嬉笑打鬧。
雖然我們都是瘸子,雖然我們都在他鄉,但這一刻,我們像孩子般的笑了。
即使這笑字之前,有個苦字……
零九年六月十八--(殘月)
秦如答應趙鴆強後很明顯快樂了不少。看到她和趙鴆強那種相視而笑的笑容,我知道我的使命完成了。
那麼現在的我,除了默默退出還有第二條路麼?
我在桌前,留下了紙條……
零九年六月十九--(趙鴆強)
在秦如哭著把殘月離別的紙條塞我手裏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殘月對她竟如此重要。
是男人都能看出殘月對秦如的感情不簡單,就是這種越軌的不簡單,使我第一次騙了秦如--
“放心,我會把他找回來的……”
語氣飄忽的連我自己都不信……
零九年六月十九--(殘月)
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音樂。這個叫地球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美妙的藝術存在。
我以為,藝術就是殺人。我以為,藝術就是花花草草。我以為,藝術就是秦如。
但今天在酒吧,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藝術。
幸好在我酩酊醉倒之前,問清了這首藝術的名字,他叫做《第三者的雨》……
零九年六月二十--(酒吧夥計)
很邪,老張昨天難得親自操刀為姐妹花們伴奏,今天小提琴就不見了。
而且是在眾目窺窺之下不見了,小提琴竟然會自己“飛”走。
這首新歌真的這麼好聽?把小提琴都變活了?叫第三者的什麼來著?
事不關己,幹活幹活。
零九年六月二十--(青蟲)
終於回來了。希望殘月和秦如別比我晚到很久才好……
別比我晚到很久才好……
零九年六月二十--(殘月)
雖然不知道這個提琴怎麼拉,但我想隻要努力一點一定可以學會,一定可以像那個老頭拉的一樣出色!
我一定要把《第三者的雨》拉出來!
零九年六月二十九--(趙鴆強)
很意外的,今天和秦如提起帶她出國治療雙腿和嗓子時她竟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