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蟲抱起女嬰走了兩步回頭“一定能的。隻是介時,請幫我一把……”
……
天方--零九年十月二
女子終於吃力的寫完紙條,將其遞到殘月麵前,口中一字字道“你……看……看……”
殘月點頭接過紙,隻見滿滿一張紙上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語法不通錯別字連篇不說,連標點符號都亂用,還夾雜著許多英語字符。
殘月費了好大工夫連讀帶猜才明白其大意。
由於讀完後天已近夜,殘月先洗了把澡,將飯菜端到桌上後,說了一句對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話--“來,先吃飯吧”
之所以說對方想不到,是因為對方以為青蟲在殘月心目中一定及其重要,看完後一定會吵嚷著有所行動才是,可現在殘月卻淡定如斯……
“你……真的……see了嗎?”女子蹩腳的開口。
殘月點點頭,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對方碗裏“你魔族語說不好但聽的懂吧?以我對你敘述的了解,你是叫書離吧?以前在魔族叫……吳瞳?是吳顏的母親?難怪我好像對你眼熟嗬嗬”
書離點點頭,知道殘月看懂了才開始放心的吃起飯來。
殘月舀了口湯喝下又繼續說“你送那個什麼受傷的行風到謎那裏,接著……呃,謎給他易了容?再接著,謎派昔妖來天方殺川是嗎?”
書離使勁點頭解釋“就是……阿迪達斯……他在……魔族name是川來……著”
“我知道我知道,別就顧著說,先吃飯”殘月看著一臉著急的書離心裏忽然感覺十分溫馨。對他來說,這感覺就好像,麵前坐著的是一家人。而川,當然就是當家人。當家人出了事,他們這些家人能不擔心麼?
“而你為了救川,在謎為昔妖打開天方門的時候,也跟著進來了,是嗎?”看到書離點頭,殘月接著問道“那我想問問你,你通過謎打開的天方門後,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yes!”書離點頭“我……不能……用……放技能了……”
“噢……”殘月又給書離夾了一塊豆腐“難怪你紙上說這幾個月來過的很小心,還很辛苦。的確辛苦啊,我們這些異世界的人來這裏後……”
書離紅了紅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技能兩個字不會寫”
殘月笑笑“沒關係。就像現在這樣交流不是很好嗎?對了,你還說什麼擔心女兒?還有什麼昔妖事件?我不太懂”
書離又開始擔心起來“我偷聽謎和昔妖……我讀的……對嗎?……對的噢?我偷聽謎和昔妖說了許多天方的事。就知道了阿達……川身邊有殘月……你照顧。後來聽說……呃……kill”
“嗬嗬我來說吧。你吃菜”殘月說道“然後你聽到他們要殺川,你就不顧一切的趕來了。是不是來了才開始擔心女兒?”
書離似乎也被殘月的淡定感染了,慢慢喝起湯來“YES,然後我在天……方出現的那裏沒有昔妖的所在。我覺得TIME也不正確……MYGOD!我說不GOOD”
殘月一拍額頭,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理了理思路又問“昔妖她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我們先不管,我們隻要知道她要過來殺川就行了。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川什麼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他會出現在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隻要一直住我這裏,他一回來一定會來找我的。呃……方便麼?”
書離咯咯一笑“其實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這套衣服是我幹洗店混來的……對了……阿達NOW在哪裏?”
殘月看著書離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他又去魔族了。唉……不消停……”
以血紅色為基調的歐比斯,就色彩而言當然說不上五彩繽紛。但僅僅就是這血紅色的蒼涼,也足夠點綴出一張譜滿戰火味的天空了。
死亡,永遠都是歐比斯破折號之後的名詞。
很難想象,就在這布滿紅色的氛圍中,正發生著一場有意思的對話--
“你好像很急呢”“我怎麼能不急?阿迪達斯,必須由我殺死!”“嗬嗬,你真的以為單靠昔妖,能殺死阿迪達斯麼?”“這……”“行風,其實你再急也沒用。因為你到天方的時間是浮動隨機的”“我……不是很明白”“你不需要明白,我馬上會和你一起去”“現在不行嗎?書離和昔妖都去了,你為什麼不讓我也一起?”
“我不能讓她們知道我把你也派去了。書離在天方遇到昔妖一定會以為昔妖是我的人。而昔妖在天方遇到書離也一定會以為書離是我的人。所以……她們會自相殘殺互相阻止。但如果她們看到我把你也派去了,她們就會針對你……我實話和你說吧。昔妖和書離兩人,都不會殺阿迪達斯的。而你的任務,是殺了她們兩人”
“殺了書離和昔妖?為什麼?她們不是你的人嗎?”“流雲不也是你的人嗎嗬嗬……但當他們倒向阿迪達斯時,就已經不再是了。所以……我故意讓書離偷聽,故意讓她也前往天方。前往這條不歸路”
“那我殺了她們後是不是就能親手殺了阿迪達斯?”“你還不懂天方的規則,在那裏是不能隨便殺人的。來,讓我來告訴你,我們的行大將軍之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