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替他係腰帶的手,現在做著相反的事,江嶼眠總要說點什麼才甘心,話未出口,忽而感覺到林鶴書的褲子口袋裏好像塞了東西,下意識探手進去。

手感有點熟悉,扯出來一個角,弄明白是什麼之後,他笑了一下:“怎麼在你這裏?”

當時的境況,他撕就撕了,當然不能再撿回來,那多不好看,沒聽說過裝逼完了還要自己收拾殘局的。

“留在別人那裏不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有什麼不好的?”

林鶴書依舊在解他的腰帶,冷靜地說:“你不知道男人會對性|幻|想對象做什麼嗎?”

即便是林大夫,也不是時時理智的,這話就有些偏頗,首先撿到的人就未必對男人感興趣,即便真有點意思也不至於就要這樣做,江嶼眠卻眉梢一揚,順著他的話,又故意曲解:“那你拿回來幹嘛的?”

大概是因為他穿了裙子又化了妝,冷光下妝效神聖不辨男女,暖光下卻是另一個樣子,殘留的口紅讓他的唇色比平時豔麗許多,又因為剛接過吻而帶著水光,像是一汪春泉,神情簡直稱得上嬌豔。

林鶴書不語,他也習慣了他的靜默,在他領口上抿了一下,隨即笑道:“你要是穿白色的衣服,這就有個口紅印了。”

當然,黑色也很好,正如剛才說的,林鶴書今天穿了他最喜歡的衣服。

長長的外衣落在地上,即便是在暖氣充足的酒店,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林鶴書來摸他的臉,拈著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他今日的妝容,卻沒有親下來,江嶼眠仰著脖子,手指卷著那薄紗一點一點扯出來,啞著嗓子道:“別人就算撿走了也隻是想想……”

他沒有再說下去,雙手攀住林鶴書的肩,胳膊、腿、腰一同發力,雙腿就勾在了他腰際。

兩個人的衣物亂七八糟地散了一地,唯獨那件不知該叫做長袍還是紗裙的衣裳還在床上,原本就難穿,此刻更是零落不成型,帶著暗色的水漬和淩亂地褶痕。

算是廢了。

江嶼眠枕在林鶴書懷裏,一隻手從他頸後繞過來,修長的指節穿梭著,細細捋過長發,摘下那一枚枚細碎的寶石珍珠。

這些寶石當然不是直接粘在頭發上的,造型師用一條很細的線把它們串連起來,然後編進頭發裏,剛才不管不顧地,這線已經不知斷成幾截和頭發糾纏在一塊兒,處理起來頗為不易。

好在這雙手足夠靈巧,江嶼眠躺著轉兩回身,就已經處理好了,他身上還有剛才被寶石珍珠硌出的紅痕,此刻被人憐惜地吻過,又留下新的印記。

江嶼眠在這方麵一向很熱衷,他的體力比起健□□活了二十多年的林大夫來說確實要差一點,但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那麼大的差距。

有點超負荷。

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痛,這感覺,熟悉又久違,當年到處找刺激的時候沒少體驗,印象最深的是野滑的時候遭遇雪崩,跟大自然激烈追逐之後。

他沒想過有一天林鶴書也能讓他體驗。

嗯,原始的欲|望,怎麼不算自然呢?

他從床上望去,林大夫在洗手間,隱隱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在打電話。

江嶼眠看了眼時間,快中午了,還是周一,應該是在給林奶奶打。

江嶼眠拿過自己的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昨晚的,赫烊的最多,正好最後一個也是赫烊,他就撥了回去。

很快接通。

赫烊誇張地說:“你可終於醒了,要不是我想起來找班長,我就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