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發現,他居然連大氣都不喘一個,看來,這個人,不是一個普通的盜賊!
我想,還好,有犬犬,可回頭一看,卻發現犬犬居然跟丟了!這就是所謂的天庭第一犬?真是落凡的哮天犬不如吉娃娃啊!
我四周圍打量,才發現,我不知不覺的居然跟著跑來了一幢亂尾樓裏。
從亂尾樓裏走出十幾個衣衫髒夕夕的男人,臉上神色晦暗莫名,眼中帶著一種望著跌入陷阱的小動物般的目光。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我雖然有神仙的記憶,在天上風光無比,但是墜入紅塵已久,有關於亂尾樓住的人品性複雜,亂尾樓周圍經常性的發生打砸搶的事件的事,我前兩天才從報紙上看過。
我明白,我落入了一個陷阱,隻怕還不是劫財這麼簡單。
犬犬怎麼還不來?
瘦子的臉極瘦長,臉上有一雙冷酷到極點的眼睛,那十幾個流浪漢不動聲色的包圍了我,他見我周圍望,扯著嘴角笑了:“你在找你那條狗吧?那條狗的確厲害,上一次,把我的人咬了,這一次,我可做了充分的準備!”
他一揮手,有人提了條昏迷的狗過來,丟在準備好的鐵籠裏。
可憐的天庭第一犬,隻怕自下凡以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很顯然,他被人打了麻醉劑!
他體內雖然有仙氣,可要解除麻醉劑的藥性,恐怕也要幾分鍾。
最大的問題是,那麼小一個鐵籠,如果他要變身成人,該怎麼變啊!
“你是七拐子?”我問他。
他怔了怔,皺眉道:“這兩個小子,連我的名諱都告訴了你,真是沒出息!”
我道:“你想怎麼樣?”
他邪惡的笑了笑,道:“一個女孩子,被一大群男人包圍,想要怎麼樣,還用得著我說嗎?”
周圍的流浪漢發出陣陣的轟笑,漸漸向我逼近,我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的油漬,還看到兩個人用粗黑的手指掏了掏耳朵,我仿佛聞到了他們身上傳來的陣陣臭氣。
這一生,我可以說得上是滋意妄為的,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但是,當這群衣衫襤褸的人,一步步的向我逼過來的時候,我從心底感覺到了害怕。
亂尾樓裏光線昏暗,他們向我逼近,如同在黑夜之中噬人而咬的鬼魅,我不能想像,如果讓他們碰到我的身子……
我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聲音直衝破雲霄:“犬犬,犬犬,你快點醒來!”
那群人哈哈大笑,笑得怪聲怪氣,就仿佛我是砧板上的魚肉,而他們正等著享受這場大宴!
恍惚之中,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又見到了幅奇怪之極的場景,那名麵目模糊的女子,身著黑色的長衫,手提長劍,劍尖滴血,冷冷的望著他,騎在一匹黑馬之上的高大男子。
他道:“阿潔,我的阿潔,回來吧,隻要你重回到我的身邊,我既往不咎!”
那名女子揮了揮手中的長劍,斬殺了她周圍的一人,那個頭顱滾落地上,鮮血染紅了地磚,她道:“既已這樣,我絕不後悔……”
周圍的哄笑之聲把我從夢境中驚醒,一道陽光從亂尾樓的縫隙中射在我的眼皮之上,依舊是被衣衫襤褸,散發著臭味的人包圍,可是,為什麼,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我的頭腦會閃現出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