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犬回答我:“已然下載了一半了,怎麼辦?”
我想了想:“還要多長時間?”
他道:“十來分鍾吧!桑眉,你怎麼不拖住他?隻需要十來分鍾而已,我們為你衝鋒陷陣,你也得做點事才行吧?”
我很悲苦,道:“你以為我有做特務的潛質,隨便一個媚眼,就能讓他為我停留?”、
更何況,我連他的麵都不敢見,隻敢躲在駕駛座底下!
我對著手機大罵!
聲音不知不覺的提高少許。
卻聽見背後有人冷冷的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這個聲音清清冷冷,讓人聽了不由自主的從心內直冒寒氣,我回過頭,晚風之中,暗夜之下,孟宇如一個剪影立在離我二十步的地方,讓我想起了突如其來降臨人間的外星人。
潘哥離他不遠,看來不想摻合我們之間的事,頗識相的站在離他十步的地方,等著他。
我想起了犬犬處境危險,想起了十分鍾。
我在夜風中顫抖了聲音,一聲輕笑:“等人!”
孟宇走近幾步,聲音如刀片刮過鍋底:“等什麼人?”
我想起某些文藝女青年常常傷春悲秋的話,決定借用一翻,道:“等待一個永遠等不到的人,不行嗎?”
想這話的時候,其實我有些毛骨悚然的,仿佛看到某些地底幽魂從水泥馬路上冒了出來,向我靠攏!
他卻臉色倏然間緩和,在晚風中露出幾許笑意,看在我的眼中,變成了獰笑。
他道:“桑眉,你也有這麼一天?”
我心中一悟,他誤會了,以為我在等他?他變成了我永遠等不到的人?所以他有些興災樂禍?
的確,我說這話讓人非常的誤會。
可是,為了那十分鍾我隻好讓他誤會下去,我想了一想,影視裏慘然悲戚的臉色是怎麼樣個慘然悲戚法?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比較好的!
於是,我便悠悠的長歎了一口氣,自感覺非常的悲戚。
這一聲長歎,讓他又向我走近了幾步,眼睛變幻莫測,說話十分的惡毒:“桑眉,你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你隨便一勾手指,我又會任你差遣?哦,對了,我與小柔的婚禮,到時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我感覺他向我宣布雷小柔的婚禮的時候,那語氣,非常的幼稚,全沒有做為一個集團總裁的沉穩,就像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向另一個孩子炫耀他手裏的糖果!
可是,我心中還是微微一扯,生疼生疼,疼過之後,我計算了一下,這麼一打擾,過去了大約五分鍾,為什麼,時間會過得如此的慢?與他麵對五分鍾,也讓我感覺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
我沉了沉臉,把心中的一扯的那痛表現在臉上:“恭喜你,她的確適合!”
孟宇眼睛更加原沉了一沉,又向我走近了幾步,我咬了咬牙,控製住自己不轉身而逃!
他道:“桑眉,我最看不得你這樣子,你不是很果斷的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後悔了嗎?”
我沉默不語,思前想後,用什麼樣的方法才可以順利的拖下另外的五分鍾,如果我再沉默不語,他會不會轉身就走,然後衝入他的辦公室,然後看到一隻狗趴在他的電腦上,運指如飛?然後叫了保安,恩,不用叫,現成的,潘哥衝了上去,將那狗一腳踢飛,狗頭撞在牆上,狗血染了滿牆?當然,這是我的想象,再怎麼著,犬犬也會變個人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