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前來看我,我沉默以對,全當他是空氣,他卻不以為意,不管我怎麼冷麵以對,他總是微微的笑著,有的時候,我沉默的坐在樹下一整天,他就坐在我的身邊不遠,默默的看著我,良久,又悄悄的走開。
除了不讓我走出這個別墅之外,潘哥與他的屬下對我極為小心翼翼。
而那一晚的瘋狂與親昵,一轉眼,卻化為冰霜劍雨,讓我一想起來,心中就猛烈的抽痛。
事後想起來,那一晚的瘋狂,又何嚐沒有帶著最後的味道,他早已安排好了以後會發展的一切,不是嗎?
這一天,他又來看來,見我不理他,他默默的轉身離去,我喚了一聲:“孟宇……”
他轉過身來,眼中喜色連閃:“眉,什麼事?”
見我叫他,他這麼高興?既如此,又何必當初?我淡淡的道:“我的那條狗呢?”
他眼中喜色頓散,歎了一口氣:“他很好,有人照顧他,你想要嗎?我叫人送過來,有他陪著你,也好!”
看來,他在對付我的同時,也對付了犬犬,在他準備銷毀照片的時候,就準備這麼做了吧?
我點了點頭,卻不願意再開口說話。
他沉默的轉身離去。
我用梳子梳了梳頭發,望著鏡子裏,那裏麵,有一張蒼白的臉,原來圓臉,已漸漸的消瘦,下巴變得極尖,我想,不用減肥了。
蚊子一直很愧疚,他不能幫上我什麼忙,具他說,當時,轉移我來這裏的時候,孟宇叫人給我打了一針,他拚命的叫我,還在我手臂上釘了我幾口,都沒把我釘醒。
我沒有怪他,在孟宇刻意的安排之下,他以自己的身體做了武器,讓我疲憊不堪,又有誰能抵擋?更何況,他是一隻蚊子?
我隻叫他盡量的飛遠一點,打探周圍的地形,但是,他告訴我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他說,這個別墅,是在一個小島上,四麵環水,要想走出去,非得坐船不可。
可是,我呆在本市這麼久,從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啊?
他吞吞吐吐的告訴我一個更讓我吃驚的消息:“桑眉,當初孟宇轉移你的時候,動用了直升飛機,我隻知道,飛機一直往南飛,天色又黑,我實在不知道最後飛到了哪裏!”他停了停道,“其實,我也呆在飛機裏不敢動,畢竟,我的飛行速度趕不上飛機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能追蹤到飛機的飛行路線。
他真是極精密的計算了每一步,步步為營,我很後悔,我那一時的心軟與心動,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我真的永遠落在他的手中麼?
犬犬真的被送了過來,卻不敢化成人形,這個,是我最後的秘密武器,不能再讓人知道了。
就算我走出這個別墅,也不能走出小島,更何況,我連身處何方都不知道?
他真的安排得極為嚴絲合縫。
難道,命運於我,真的就無法再抗拒了嗎?
孟宇有時候好幾天不在這裏,有的時候,卻每天呆在別墅時,來了,就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雖然他說的話,通常在我這裏都得不到回應,他卻樂此不疲。
“桑眉,我給你買的禮物,喜歡嗎?”
“桑眉,你的小狗看起來不錯呢!”
“桑眉,你得多吃一點!”
我甚至連望都不願意望他,我想,以他一帆風順的人生,隻怕這段時間,在我這裏得到的冷眼比任何時候都多吧?
在這裏,吃得極少,有的時候,我甚至想,幹脆不吃了還好,他請了最好的廚師,製出最好的食物,我卻怎麼也吃不下,甚至,有的時候,我看見桌上的肉類,就感覺食不下咽,想想那時候,我可是最喜歡吃肉的。
而自從被軟禁於此,我隻吃蔬菜,他見我如此,不知從哪裏請來一位專門製作齋菜的師傅,每天換著花樣給我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