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無精打采地轉過臉,頂著一雙熊貓眼看向梅前途,“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梅前途被他那病態的臉嚇了一跳,來的時候他一直在打瞌睡,所以沒怎麼注意到高文。
現在一看,這臉色差的,牆上刮的白膩子都沒他白。
“你昨晚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高文打了個嗬欠,整個人病懨懨的:“昨晚喝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的,醒過來的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宿醉真的很不好受,我現在頭還疼著呢。”
早上的時候,他還發燒了,燒的頭昏腦脹。
雖然吃了藥退燒了,但現在渾身乏力,提不起精神。
他自詡酒量向來很好,不會輕易醉酒。
也以為像張一帆那樣對工作認真負責的人,酒量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頂多三下兩下就能把人給灌醉了。
沒想到,棋差一招,被灌醉的人居然是他。
張一帆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
他都有些懷疑,張一帆是不是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將酒給倒了。
不然,他酒量怎麼可能比他好那麼多。
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他那醉的……想想就丟人,高文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梅前途看著高文這副模樣,猶豫了片刻,說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我們都這麼熟了,不用藏著掖著。”
“小兩口剛在一起時確實是比較膩歪,那啥也是感情的調味劑。
但還是要節製,次數不宜過多,傷身。”
\"......\"高文聽完梅前途這番話後,頓時無語了。
什麼叫做小兩口在一起時比較膩歪啊,他跟誰小兩口了?
張一帆?
若要論起膩歪,明明是他跟白大哥倆人之間的關係更膩歪好不好。
早上一起出門,晚上一起回家。
中途隻要有一點休息時間,這兩人就像牛皮糖一樣粘在一起。
梅前途看高文這副模樣,就猜到他可能不記得昨晚喝醉酒後說了什麼了:\"你該不會真的忘了吧?\"
高文一聽,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說什麼了?”
\"昨晚你一直喊著一帆哥的名字,一直往他身上蹭,還說……要shui他。\"
梅前途臉色很平靜,但實際上心裏已經笑翻了。
\"啊!\"高文聽到這話,頓時傻眼,一下站起了身。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怎麼就不可能,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找一帆哥問問,看看是不是真的。”梅前途憋笑憋的辛苦,都快繃不住了。
聽到梅前途這麼一說,高文大腦直接死機,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早上到時候他才倒打一耙,狠狠把張一帆罵了一頓。
他以為是張一帆忽悠他的,他怎麼可能會主動往他身上蹭呢,肯定是他找的借口。
沒想到原來是真的,還真是他主動的,這就尷尬了……
“那位同學,請你來回答一下,你是如何看待似曾相識的感覺,它是怎麼來的。”
心理學教授正好講到心理錯覺,然後發起了提問,看見高文站起身,就以為他是要回答問題。
聽到似曾相識這幾個字,高文一下子從石化中醒了過來,但腦子還處在當機當中,機械般地轉頭看向看向講台上的心理學教授,“啊?”
讓他回答什麼?
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