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祁順傑一把抓住少女的手,在看到少女臉色緋紅時,驚覺自己的魯莽,忙不舍地放開,尷尬地笑笑。
“長公主平時的公務實在太多,每一件事都是關乎國家的大事,一有不慎,容易遭人誹謗誣陷,倒不如將公務分攤一些給二公主及三公主,一來她們也不會閑著沒事竟找長公主的麻煩,二來,一旦發現她們的紕漏又可以在女王陛下麵前告她們一狀,讓她們也嚐嚐被人告罪的滋味,三來嘛,長公主殿下正可以趁此機會調養身體,多作休息,豈不是三全其美?”
“嫆兒思緒縝密,本王甘拜下風,隻是此事需由皇姐自己定奪,本王也隻能提提而已。”祁順傑說得雖是推托之詞,卻也是句句屬實,在祁順國,有男人說了算的事嗎?
“嗬嗬,殿下您的勸誡長公主殿下必然會細聽,有機會一定要多提提。”
“嫆兒說的是。”祁順傑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將話題轉到其它無關緊要的事上。
直到晚飯時間,祁順傑才與少女依依惜別,踏上了回皇宮之路。此時,路邊已亮起了歐式風格的路燈,柔和的橙色燈光,在一片暮色中,顯得朦朧而富有情調。
祁順傑示意司機將車子放慢速度,似乎在欣賞夜色的美景。
“殿下似乎有心事?”坐在他身側的真彩從祁順傑的眼睛裏看出他的心事重重。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有些失望,越是近,越是失望,就像路燈,遠看美得朦朧,走進後發現不過是盞燈罷了。”祁順傑沒有回頭看真彩,仿佛是對空氣說話一般,獨自看著車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其實殿下心裏比誰都清楚,它就是盞路燈,隻是你希望看到它的美,所以就在心裏將它美化了,而很多時候,人不得不麵對現實。”
“對於嫆兒提的建議,你覺得怎麼樣?”祁順傑突然將臉轉向真彩,想聽聽她的意見。
“她是宰相的千金?”真彩反問。
“嗯,宰相大人唯一的千金肖嫆兒,依祁順國的世襲製度,她便是未來的宰相。”
“你覺得她是個純潔、一塵不染的女子,還是有心機、善於偽裝的女子?”真彩問得很直接。
祁順傑沉默了很久後依舊沒有答複真彩的問題,顯然他也知道肖嫆兒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隻是一直以來不想承認罷了。
“其實你已經知道該怎麼處理肖嫆兒的建議了。”真彩四兩撥千金地將問題丟還給了祁順傑。
“本王有沒有說過你不僅行為魯莽,還很狡猾?”
基本來說,魯莽和狡猾是兩個極端,魯莽行事的人必然未經過深思熟慮,行為的表現即為心裏的想法,而狡猾之人正好相反,所有的事情都是想了又想,直到萬無一失才會有所行動,然而真彩就擁有這兩個極端特質,打人時手腳永遠比腦子快,遇事時卻像老狐狸般狡猾,到底該說她是真魯莽,還是假裝魯莽。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真彩知道其實這位看似懦弱、無能、足以做長公主軟肋的男人一點也不懦弱,全是表象,心裏頭的算盤恐怕撥得比任何人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