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你的決定,還是嵐輝國人威脅、誘惑你?”祁順傑的聲音包含憤怒,幾乎是喊出來的。
“是我的決定。”真彩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事實,那除了產生人心惶惶的效果,沒有絲毫意義。再怎麼說前女王的死是大家心中的一根刺,一根不明死因的毒刺。
“你……希望你選的是對的。”祁順傑甩下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甚至沒有請示女王,顯然他已經惱怒到了極點。
“既然如此,聽朕旨意,即日起,祁順國儲君真彩貶為公主,賜名祁順真彩,封號真,三天後隨嵐輝國使臣一同上路,擔任祁順國和親公主,欽此。”
“女王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底下一片呼聲。
“退朝吧,真彩,你跟朕來。”女王示意真彩跟隨其後。
女王帶真彩來到一間花房,那是個如足球場大小的花房,各色鮮花爭奇鬥豔,美不勝收,散發著濃鬱的花香,仿佛永遠散發不盡般惹人憐愛。皇宮中的大部分花都出自於此,什麼花粉、花料、花瓣、花茶,舉凡以花為原料的東西,都出自此處。
“女王陛下。”
真彩有些不安,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女王對自己的厚愛如今是無法報答了,隻能用離開的方式,希望她過得平安一些。
“真彩,你看那朵菊花。”女王遙遙指向一旁開放正豔的菊花,“她們雖沒有玫瑰的美麗、桂花的芳香,卻依舊自信地開放著,等待欣賞它的人出現。”
“陛下,真彩希望你過得幸福,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真彩。”女王折了一隻菊花手心,“朕知道你有你的想法,畢竟你從不屬於這裏,當初立你為儲君,是出於朕的私心,朕想留下你,就好像試圖留下朕那福薄的女兒一樣。”
“對不起,陛下。”真彩決定自己除了說這些,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女王一把摟住了真彩,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抱女兒一般。
“也好,希望你離開祁順國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朕的皇弟恐怕是沒這個命了,但是真彩,你要記住,像菊花一樣,即使在百花中不顯眼,仍要活出自己的生命力,等待那行賞自己的男人,懂嗎?”
真彩說不出話來,女王給她的感覺比自己常年在外野的母親更像母親,頓時鼻子一酸,隻希望嵐輝澤能信守諾言,讓女王一生都平平安安的活著……
接下來的三天,皇宮裏都為真彩的出嫁而忙碌著,所有的嫁妝、隨嫁人馬都是以皇家公主的最高規格來采辦,不見絲毫馬虎。若說最閑著無事的,恐怕隻有真彩了。
想起自大殿上氣憤走人的祁順傑,這三天也從未出現,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真彩很想向他告別,畢竟兩人如朋友般相處過,但祁順傑似乎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對祁順傑的感情,真彩也說不清楚,若說朋友吧,又不太像,不是朋友吧,也說不過去,是個令人難以琢磨的關係,不過僅介於朋友與不是朋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