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饒命……”倪荷兒顫抖地求饒,現在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相比較真彩的十個巴掌,厲妃可是狠毒多了。
“怎麼,還不肯說?行,本宮再賞你二十大板,看你說是不說。”厲妃惡毒地笑道。
“不不不,娘娘,奴婢說,奴婢說,是皇後娘娘指使奴婢的。”
“皇後?你是本宮從厲府帶進宮的,怎麼會和皇後勾搭上?”
“其實奴婢原是皇後娘娘送給小王爺的侍妾,一直都是皇後娘娘的人,到您府上服侍您也是皇後娘娘的旨意。”
“也包括讓本宮生不出孩子?”
“是,皇後娘娘讓奴婢在娘娘的宮殿各處放了麝香仁,並讓奴婢身上藏有不易讓人察覺到麝香。”
“什麼?這個皇後,果然惡毒之極。”厲妃聽到此處不禁全身氣得發抖,“來人,讓獵犬給本宮把那些東西找出來,一處都不許落下。”
“是。”侍衛們接受命令各自帶著獵犬忙碌去了,頓時厲妃宮一片雞飛狗跳,活像土匪打劫似的,隻是這會兒的土匪是一群獵犬。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厲妃臉色不好,但道謝卻是出於真心,從她的眼睛裏真彩看到了由心而發的謝意。
“厲妃娘娘您客氣了。”以後別管她家的事就可以了。
事情告一段落,而厲妃看上去心情不佳,真彩覺得該告辭了,再留著也沒意思,再怎麼說這都是後宮的爭鬥,跟她沒關係。
正如此思索間,又是一聲尖銳的聲音。
“皇後娘娘駕到。”
真是冤家路窄,原本隻要皇上在厲妃宮,才會偶爾到訪的皇後,如今竟在皇上上朝時分到厲妃宮來,確實可疑。
“臣妾叩見皇後娘娘。”
頓時嘩啦啦跪倒一片。
“平身。”皇後威嚴的聲音響起。
“謝皇後娘娘。”眾人起。
皇後見厲妃宮中還多了人兒,原以為是後宮中的哪位妃子來串門子,仔細一看,是嵐輝澤的王妃,祁順國公主……真彩。
“怎麼妹妹的宮中這麼熱鬧,連小王妃都在這兒?”皇後入室坐了原本厲妃的位子,如今厲妃宮她最大,厲妃也不得不讓到側位去。
“姐姐是否認得底下被打之人?”厲妃如毒花般妖豔地笑著。
“哦?那人不是妹妹的貼身丫鬟?”
“確實是妹妹的貼身丫鬟,不過據妹妹所知,她是姐姐你的人嗎,且奉了姐姐的命令拿麝香禍害妹妹呢。”
“胡說八道,誰敢如此大膽散步謠言?”
“姐姐不信?不妨親自問問她。”
真彩直覺厲妃這樣不妥,就算真的想抓皇後的把柄,大可不必正麵與其交鋒,暗地將倪荷兒送至皇上前不就行了?不過皇上信不信就有待商榷了,畢竟她是個身份低下的丫鬟,要搬動穩坐後位的皇後,似乎難了點。
“那好,本宮倒是要會會這個信口雌黃之人。”
皇後的腳步很從容,優雅地走著,不快不慢,真彩注意到她的手指甲很長,其上塗著黑色的指甲油,顯得有些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