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萱慢慢的走進去,關上了門,但是身體還是沒有離開那扇門,她低著頭似乎在數著自己的腳趾頭,但數來數去的還是隻有那麼十根而已。
冷家豪已經穿上了睡袍,此刻正斜躺在床上手裏拿著雜誌,聽見了敲門聲他才抬起頭看了看她,然後又繼續看他的雜誌。
他的心也有些微跳,總之是不正常的跳動,他很想保持自己的理智,所以手中的雜誌沒有鬆開,他想強調自己一直是冷靜的,剛才那尷尬的一幕讓他還有些餘悸,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丟臉過,他不過是打開衣襟看一下被燙傷的地方,沒想到她就冒失的闖了進來,他很想解釋,卻不知道要解釋什麼,難道要告訴她自己很欣賞這具身體,沒事總偷著看嗎?
他知道她今天這樣一定是有事和他說,但他心裏還不爽著,就是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如果她願意站就讓她站著好了。
時間沒有那麼久,可卻久的有些長了,徐曉萱的脖子有些痛了,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看見男人俊逸的側臉,此刻正非常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雜誌,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她有些氣餒,要說出口的話似乎有千斤重,墜的她心裏很是沉重,她不過是害怕他們的關係曝光,才被他捏得死死的,但是卻沒有說過賣給他,而且她沒有用過他的一分錢,那張卡她還穩妥的保留著,就等著他膩煩的那一天,她會全部還給他,告訴他那裏一分錢都沒有少。
她想象著自己義正言辭的那一天,可此時麵對他的沉默似乎找不到一個出破口,她該怎麼問他她還能不能回去上班?
就在這樣的沉默中,冷家豪依然看完了整本雜誌,他放下手中的書,發現徐曉萱還站在那裏,就跟雕像一樣瞪著他,他掀開被子走下床,發現她似乎有些顫抖,他在心裏冷笑了一下,然後擦著她的身體走進了浴室。
裏麵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徐曉萱竟然側耳聆聽起來,緊接著是抽水馬桶的聲音,她的臉立即就羞紅了起來,這個男人竟然上廁所,都不知道回避一下。
後來她心虛的看了一眼,似乎這裏是他的房間,自己才是不速之客,哪怕是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她都沒有走進這裏,隻是完事之後總能聽見對麵的關門聲,她知道他是清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把一身的汙濁留給了她。
這時候浴室的門開了,冷家豪站在麵前緊盯著她,徐曉萱更加的心慌了,那些想好的言辭開始亂了,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說比較好。
可能是等她說話等得累了,冷家豪有些煩躁的轉過了身,就在這時候徐曉萱急迫的拉住了他的衣襟,可能是用力過大,差點將袍子從他的身上拽了下來。
她窘迫的抬起頭,卻發現千年冰塊的臉上也有絲紅暈,而且正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襟,她才慌亂的鬆開了手,看來在她低頭的瞬間,他又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