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被轟出來的吧?”
徐曉萱收回了視線,沒有回答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低下了頭。
她的動作讓保安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索性別人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他隻說了一句自己小心一點別著涼就好,要睡就回樓道裏去睡,然後拿著手電悠哉的回去了,隻要不是小偷,其他的他管不著也管不了。
那束耀眼的光亮走遠了,她才慢慢的坐在地上,不遠處冷家豪的豪車還穩穩地停在那裏,那就是說他們沒有離開,而現在燈已經關了,想也知道現在樓上該是多麼溫馨浪漫的一刻。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反複的搓揉,紅腫了都沒有發覺疼痛,她還在期待什麼,不過是他用過時了的一個女人而已。
她重新站起來,走過了這個區域,她沒有必要非要留在這裏了,他們今晚不會出去了,她竟然還傻兮兮的覺得他會想到自己。
走出了這個避風港,才覺得夜晚的微風都處滲著涼意,她的鼻頭有些刺癢難耐,緊跟著就打了幾個噴嚏,腦袋也開始暈乎乎的。
漆黑的公寓內,暗紅色的煙火一明一暗的,圍繞著白色的煙霧,一雙漆黑雪亮的眸子注視著前方,已經接近淩晨了,看來她是不會回來了。
他熄滅了煙蒂,闊步向外麵走去,今天他要做一件事情,比什麼都重要。
刺眼的陽光終於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徐曉萱抱著雙臂冷的直打哆嗦,她的唇蒼白毫無血色,可臉上卻有著不正常的超紅色,她艱難的向會走這,還想去確認一下他們有沒有離開。
果然的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了冷家豪的車子,徐曉萱心裏有些輕鬆,身體也變得舒服了很多,她不能再遲到了,什麼都保不住,但一定要保住這個工作。
嘟嘟的聲音之後,她推開了門,一股嗆人的煙草氣息讓她差點栽倒在地,她急忙的推開了窗子,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
冷家豪的房門緊閉著,她隻是看了一眼,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那裏已經留宿了其他女人,她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雖然已經準備離開這裏了,但她還是做了打掃工作,餐廳的那些菜沒有動過,看來她以後也不用再做這些了。
吹了一夜的冷風,她給自己熬了一點熱稀飯,吃到肚子裏,頭暈減輕了,她希望這個風寒不要太嚴重才好。
聽說劉義今天就要回來了,她今天要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去他那裏借宿幾天,雖然很不地道,但總好過在這裏被人嫌棄的好。
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時間還早,她可以去擠公交車,接下來日子會很困難,她必須能省就省了。
她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放在了包裏,剩下的她沒有能力搬出去,無所謂不要就不要了,想重新開始生活就該舍棄某些東西,不是她留著就能行的。
她寫了一個紙條,壓在了客廳的煙灰缸下麵,那裏麵的煙蒂已經被她扔了,她希望他能少抽一些,這樣對身體沒好處,雖然她的話不一定管用,但她的目的隻是說出來就好。
紙條上也沒寫別的,就是告訴他祝他幸福之類的話語,以後這裏她就不來了,能拿走的她已經拿走了,剩下的隨他怎麼處置吧。
她又看了一眼這個房間,沒想到住的時間不長,卻有了這麼深的感情,她開始鄙夷自己的悲劣,難道是這裏的環境太好,她舍不得走嗎?
她拿起地上的小行李箱,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一出樓棟門,就遇見了昨晚上的那個保安,徐曉萱臉上跟火燒一樣的感覺,隻聽見身後一陣一陣的歎氣聲,她是被拋棄了的情婦,還在渴望什麼尊嚴。
還好公司裏麵還有一個小小的儲藏室,她將自己的行李塞在了最裏麵,然後拿著拖布走了出去。
她在盡量的避開總經理的房門,但後來才聽李秘書提起今天總經理沒有來,頓時心裏就跟泄了氣一樣的難受。
她還在想著如何避開這尷尬的一幕,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有來,是在陪那個女人吧,是啊她本來就很有資本。
中午的時候冷清了幾天的小儲藏室,又熱鬧了起來,劉義的到來似乎給這裏增添了活力,他在天南海北的給她講著出差的經曆,說那個地方很美,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帶著她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