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裏有些歉意的情緒在湧動,但此刻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他將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雖然那些已經衣不蔽體。
他做完了這一切,徐曉萱還是沒有動,但眼角流的淚水卻更多了。
他走到窗前點上一支煙,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如果你仔細看,就能發現那隻手是顫抖的。
就算再愛,她也不可能原諒他對她的侮辱,那些衣服已經穿不上了,索性就光著吧,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忍著身體的疼痛。
她看著他的背影,那個男人還是那樣的高大完美,在她這裏卻將齷齪進行到底,他傷害的何止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女人,還有這個女人給他的一顆真心。
“我們完了,冷家毫!”她站起身咬著下唇,不去理會拚命流下的淚水,說完了這一句她默默地轉身,再也不看他一眼。
本來手裏的煙蒂就沒有吸入嘴裏,隻是夾在手裏讓它自然燃燒著,聽到了耳邊那一聲絕情的話語,冷家豪高大的身形開始輕微的顫抖。
手裏那長長的一截燃燒著的煙灰一下抖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皮膚灼燒的疼痛卻遠不及心裏來得猛烈。
他狠狠地將沒有煙燒盡的煙蒂踩在了腳底下,用力念了念,然後大步朝後走去。
他的雙眸有些發紅,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他伸出雙臂一把拉住了她光滑的胳膊,使她一個轉身就跌入了自己的懷裏。
意外地這次徐曉萱並沒有掙紮,他發狂的怒氣卻沒有因為這些而停下來。
他單手捏起她的下吧,看到了一張楚楚可憐哭紅的臉,他的心裏狠狠地一抽,頓時疼痛蔓延至全身。
他以前不相信,現在信了,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哭,可以痛。
他無力的垂下雙手,心裏呐喊著,徐曉萱我到底要怎麼辦?
他看見她白皙的身體因為他的放手而忍不住的顫抖,他脫下西服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現在才覺得衣冠楚楚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恥。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麵頰,然後瞳孔一陣緊縮,“徐曉萱,到了現在你不可能讓我放手,離開我你想都別想!”
徐曉萱淒慘的笑了一聲,然後眼淚流的更凶了,“冷總,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指望你會放過我,現在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該怎麼做隨你的便吧!”
“你在胡說什麼?”冷家豪怒瞪著她,她的一句話很輕鬆的就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冷總…她既然喊他冷總。
“我還能說嗎,我有說話的權利嗎?冷家豪,既然你已經和殷離訂了婚,為什麼還要纏著我,讓我離開不好嗎?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情人,一個不折不扣的肮髒女人!”徐曉萱推開他,隨之身上寬大的西服外套落在地上,她難堪的雙手環著,卻怎麼也遮不住那羞人的位置。
冷家豪眼中閃現一絲落寞,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理解過他,在她眼裏他不過是個玩弄她的小人。
他頹廢的笑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樣好累,也許他真該聽從家裏的安排,娶了殷離,至少還會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
他收斂心神,瞪著她“你不就是想離開嗎,好啊,我給你機會,今天你走出這裏,就不要再回來!”
他擦著身體從她身邊走過去,頭也沒回的上了樓,穿過書房的隔斷走回了自己的世界。
也許是他錯了,他不該去招惹她,搞得現在兩個人都身心俱疲,他隻給她這一次機會,如果她能走得出去,他冷家毫一定不會再去糾纏。
隔斷的大門被他狠狠的關上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能走出去。
良好的偽裝在這一刻破裂,那聲巨大的關門聲同時震碎了她那僅存的一點溫馨。
她想去忽略心中那百般的疼痛,卻讓那疼更加的明顯。
她慢慢的走上樓,幸好當時沒有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帶出去,她隨意穿上了一套衣服,然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這個房間夠大夠舒適,卻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她看著客廳的狼藉,還是沒忍住的收拾起來,她想她走出去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都說人有感情,物件也是一樣,在這裏住得久了就舍不得離開了。
她將那些垃圾裝進袋子裏麵,然後拉著自己的行李,又檢查了一遍門窗和煤氣的總閥門,她就像是一個要遠行的房主,細心地嗬護著每一個角落。
樓上的玻璃窗前,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樓下那個纖瘦的身影,尤其是看到她手裏拿著的大箱子以後,心裏莫名的一陣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