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家批發付食。
因為要回去過年,何寶貴就想從鄰居家批一些付食回去做節禮。
女兒回娘家是必須要有節禮的,男孩因為是主人,倒是不一定要買節禮的。
廖又德前一年都是給他的家人買了節禮的,何寶貴沒有在意,隻是沒有,是他自己買的,後來到娘家去,也是隨便買了一些。
今年父母幫自己度過了難關,也要感謝嫂子鬆口讓母親來幫她。所以,何寶貴就想買些東西謝謝他們。
她沒有想到,廖又德會介意這件事。畢竟廖家的人幾乎什麼力都沒有出,就什麼事情都在花他們的錢。而她隻是在得到幫助後表示一下謝意。這跟把錢整個的放在他父母的手上,跟他大哥住院救命用他們的錢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廖又德一聽要買付食,一拳頭就揮在了何寶貴的鼻子上,頓時,鮮血直流。
要命的是,何寶貴的媽當時就在一邊。
看到何寶貴被打流血,周翠雲氣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真想讓女兒不要過這種日子了,但是說出來的隻是:“人家打老婆都是空心拳頭,你當著我的麵就這麼下得了手!”
然後。周翠雲又顫抖著聲音說道:“我養大的我都沒舍得打她一下!她犯了哪一條該給你打?”。
本來準備一起回老家的,周翠雲被氣得連跟何寶貴大聲招呼也沒有,就自己坐車回家去了。
被打了的何寶貴還是決定跟廖又德回老家。她要告訴他的父母,廖又德是怎麼跟她過日子的。讓他們教育教育自己的兒子。
照舊是給他家的人買了節禮賢惠他家。
何寶貴把廖又德的父母和二哥都叫來了,把他們幾次吵架的經過跟他們說了。
廖又德的父母也承認沒有教育好兒子,讓何寶貴受了委屈,並說何寶貴有功勞好比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為這個家打了基礎,讓何寶貴再寬容一些。
廖又德的二哥說,你說的再有道理。我們也不能把他捆起來打一頓。
說了等於沒有說。
何寶貴覺得他們不是沒有辦法,而是袒護廖又德而已。
這個家不和,廖家的人都有好處,因為家不重要,重要的當然隻有父母兄弟了。
何寶貴本以為他的家人會教育他一番,今後讓他改好一點。不想半點用也沒有。
而她的母親,肯定在為她過著這樣的生活而心痛不已。
廖又德當著一個母親把她的女兒打得鮮血直流,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的妹妹也有這一天,他的母親又該這樣難過。
何寶貴的怨氣沒有出。
慧明跟她奶奶玩去了。廖又德跟人打牌去了。
何寶貴獨自走到漢江邊,真想一頭紮進漢江一了百了。
可是,她的慧明還那麼小,除了她,有誰是真心愛著她的?
為了女兒,她不能死。
雖然離漢江不遠,何寶貴本來也不經常回家,所以,這還是第一次從廖家走到漢江邊。
望著平靜如鏡麵的漢江何麵,何寶貴想著自己跟廖又德這樁過又過不好,分又分不開的孽緣,不知以後這日子怎麼過下去。
突然,何寶貴想到了前些天看電視看到的新聞熱點:深圳。
也許她應該走得遠遠的,另外開辟一個天地來。
何寶貴有錯了。這不關她的事業,她已經把事業做得再好不過了。
總之,何寶貴不想就這樣歲廖又德再去過那樣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