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當何寶貴正在店子裏抱著慧明做生意的時候,廖又德扛著一個紙箱來了。
何寶貴還以為他真的給自己帶貨來了,就連忙打開看。
一看之下,何寶貴傻眼了:廖又德拿來的是一箱上了黴的皮鞋。
何寶貴這裏可就是沒有買鞋子,而且就是要進鞋子,怎麼會拿著錢進發黴的鞋子呢。
“你這帶的什麼貨?這賣給誰要呀?”,何寶貴氣急敗壞的質問道。他們分手時,她僅僅留了十元現金,她沒想到她會還來算計她,因為明顯這些鞋子怎麼可能是剛進的貨,他不是不知道這裏不賣鞋子。
見何寶貴這樣說,廖又德居然馬上起身走了,連跟慧明玩一下都沒有。也不管何寶貴怎麼著急叫他把鞋子拿走。
何寶貴見事已至此,就試著把那些鞋子擺到店子裏,結果幾天都無人問津。
也是,誰花錢買這些一看就不中的鞋子呢?何寶貴自己也不會要的。
於是,四天以後,何寶貴把那些鞋子原樣裝到紙箱裏,給廖又德送了回去。
她讓廖又德把她的錢還回來,她自己去進貨,
廖又德不得已,把她的錢還了回來。
也不知道這些皮鞋是不是陳誌以前的陳貨,專門給他去坑她的錢的,因為再怎麼大意,也不會進來發黴的些子。
人家搞批發的人,也不會把上了黴的貨賣出來,因為會退貨。
田金枝還在一邊說道:“又德雖然給你貨沒有進好,但還是盡力了的。”。何寶貴就拿回自己的錢去進了一次貨。
這樣,慧明就又跟著廖又德了。
何寶貴經過老家的時候,回了一趟娘家,,也去看望了江老師。
江老師聽完何寶貴的訴說,鼓勵何寶貴往前看,因為她至少已經會做生意,不用為錢發愁了。
而多少人還在那一畝三分地裏艱難地刨食。
這倒是的,何寶貴決定振作起來,好好生活。
父母哥嫂都怪何寶貴離婚也不跟他們商量。
商量?在氣頭上的何寶貴哪裏能夠想到找誰商量。他們又能給出什麼好主意?
進貨回來後,何寶貴覺得自己平靜了不少。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完全恢複到認識廖又德之前的那個何寶貴。
當然了,她現在有了女兒這個牽掛,要說完全像以前一樣的心境是不可能的,隻能是相對於剛離婚那會來說,時間會慢慢愈合她的傷口。
也許傷疤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她不能老是沉浸在悲傷中讓心流血。她得堅強一些。
進貨回來第二天,何寶貴正在做生意,廖又德居然又來了。
她跟他現在除了孩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來還有什麼事情嗎?
廖又德居然還是老調重彈,說什麼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肯定改。
何寶貴沒有正眼瞧他一眼,聽他無恥的說著這些話,一點也沒有動心。
何寶貴估計廖又德現在又到了生意不順的時候,所以還想騙她去給他賣命做生意。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廖又德一開始自己幹就瞎咪了,以為何寶貴會再傻一回幫他度過難關。
他不是沒錢,而是缺乏做生意的技巧。他也知道,如果何寶貴不幫他,他的錢會變成死錢。
“你要是有困難,可以把慧明給我,那些錢我也不要了。別的就不要再說什麼了。”,何寶貴想到他對自己的狠,不禁神情冷然,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這人麼狠心不管我的,一定是有人挑撥我們的關係!”。廖又德開始傷旁人,他指的大概是何寶貴的姐夫蔡躍進。
何寶貴離婚後還沒有去見過姐姐和蔡躍進。
“誰挑撥?不是你自己要離婚的嗎?你有本事打人還怕離婚?”。
何寶貴說到這裏,越發生氣,就下了逐客令:“你走吧,肯定是有好女人等著你才一直這樣對我的,就不用在我這裏裝可憐了!我不會再傻了!”。
然後,何寶貴就離廖又德遠遠的,巴不得他快走。
於是,廖又德無趣地走了。
“慧明你可以隨時送來,我要的!”,何寶貴對廖又德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