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何寶貴隻知道廖又德肯定借給陳誌的堂姐夫一筆數額不小的錢,卻不想想她家有很多親戚在這裏,為什麼隻找廖又德借,不找他自己家的親戚借。
何寶貴許多年許多年都不知道候伯昌有個妹妹正是廖又德的“暗室”,而“暗室”和“暗舅兄”會燒掉她們家大把的錢。
何寶貴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跟廖又德在一直搞破鞋,但是,她不知道是誰。
可是除了何寶貴誰都知道。
有一天晚上,廖又德說去陳誌家一會就回來,何寶貴左等右等,十點多了也不見廖又德回家。
此時,慧明已經睡著了,何寶貴鎖上門,去陳誌家找廖又德。
廖又德家就租住在不遠處,何寶貴大約六七分鍾就來到了陳誌的家。
陳誌家黑燈瞎火的,看似沒有人。
但是,何寶貴憑直覺知道屋裏麵有人。
“又德!”,何寶貴站在屋門口不敲門就叫道,
“嗯!”,屋裏傳來清晰的回應聲,大概是本能的回應。
何寶貴再叫,就沒有回應了,任憑她把門敲得山響也沒有人回應了。
何寶貴正準備強行撞開門,這裏的響動卻驚動了住在附近的陳誌的親戚,也許還是候伯昌的親戚。
有一男一女從對麵幾步遠的出租屋裏開門出來,阻止何寶貴撞門,說她弄出的聲音吵到了他們。
此時的何寶貴仍然沒叫110的意識。其實,她是肯定廖又德在裏麵的,黑燈瞎火,除了跟人通奸,他能幹什麼好事!
何寶貴倒不是被陳誌的親戚鎮住了,而是她知道,她一定要把廖又德捉奸在床的話,她們這個家也許就此壽終正寢了。
女兒還獨自一人在家裏。
何寶貴想到這裏,就回家了。
她本想抱著孩子再去陳誌的家門外守株待兔,但是,一來裏麵的人可能已經不會在裏麵了,就是堵住了,仍然隻是加速毀滅自己的家庭。
所以,何寶貴像沒事人一樣再沒有去陳誌家。
廖又德竟然是天亮以後回的家,他沒有解釋自己這一夜幹什麼去了。何寶貴也沒有追問。
要是追問,沒準又是一頓胖揍。因為這就是廖又德對付何寶貴的法寶,尤其是他在外麵夜不歸宿之後,回家來下手會格外狠心。
何寶貴不過問,還有想淡化這件事情的想法。希望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而廖又德隻當何寶貴腦子有毛病,或者不敢惹他。
以前在小鎮的時候,何寶貴就懷疑廖又德好像“有兩個家”,原來那直覺就是對的。
本來,廖又德就是進過染缸的人,根本不能因為他年輕就以為他單純。
何寶貴徹底明白自己是到了血黴才會遇人不淑,但是已經有了孩子了,更糟糕的是還不能像在小鎮一樣可以毫不費力的從頭再來。
現在,何寶貴除了半條命還是自己的,什麼也沒有了。包括認識廖又德之前擺地攤賺到的錢,和這三年賺到的錢,全部到廖又德手上去了。
因為過完年,那看到的五千元錢有作為進貨的本錢投進生意裏了。
之所以說是半條命,是因為何寶貴的頭自從被廖又德提過之後,越來越頻繁的發作頭痛,要靠吃一種叫做“鎮腦寧”的要來緩解。
但是,何寶貴知道,不管怎樣,S市他們是不能再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