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廖又德的大哥和劉蘭芝帶著他們十三歲的兒子回來了。
廖家因為發了喪,來到親戚走夜不是,不走也不是,所以晚上的時候,人滿為患。到處都擠的是人。
本來是等廖又德的大哥回來見他媽一麵,就抽掉氧氣袋,讓她正式死亡的,現在,廖母的生命已經脫離危險,隻是神誌不清,不時在自言自語地胡說。
人雖然多,但是,晚上照顧廖母的隻有廖又德的姨媽一個人。
他姨媽因為連著好些天照顧,現在也是一邊捏著她姐姐的手,防止她亂抓把手上打吊瓶的針頭抓掉了,一邊自己打著可睡。
何寶貴就自告奮勇去幫著照顧廖母。
其實,一大屋子的人,何寶貴又懷著身孕,她自己不說去照顧,沒有人會想到讓她熬夜來照顧的。
何寶貴跟廖母的妹妹一人捏住廖母的一隻手,一防止她亂抓。
廖又德的姨媽見何寶貴來幫忙,神經登時鬆懈了很多,不一會就拿著廖母的一隻手睡著了。
何寶貴看到廖母的嘴唇幹裂的起了皮,而此時一屋子人全睡著了,要想叫個人端碗水來都不可能。
看著廖母幹裂的嘴唇,何寶貴隻好吐出自己的唾液,用手指塗在廖母的嘴唇上。
廖母得到滋潤,臉色立馬好了不少。
廖母由於插過氧氣袋,口中不時吐出帶血絲的痰,何寶貴隻得一一給她姐了擦幹淨。
何寶貴心裏暗暗歎息,這一屋子的人,前呼後擁的都是為她而來,可是,真心照顧她的卻是隻有她的同胞妹妹,可見,姐妹是有多麼親。今後自己更加要親近自己的姐姐。
到半夜的時候,廖母再次胡說起來。
何寶貴仔細聽她說的話,看似胡說,卻重複說著一句話:“飛飛!你到這野墳地裏來幹什麼?你快回家去!”。
飛飛是廖又德的二哥生了兩個女兒之後生的的兒子,,也是廖母最在乎的人,當時隻有四、五歲。
因為廖母反複很著急的說I著句話,所以何寶貴想到了學道家氣功時,裏麵的一句話:人的神是有陰陽之分的。
雖然隻是一句帶過的話但是,現在在何寶貴看來,也許是破解救治瓶頸的唯一突破口。
何寶貴決定大膽一試,因為照這樣蝦去,廖母整天神誌不清,覺不是辦法,也許還是難免一死。那之前所有的努力等於都白費了。
何寶貴閉上雙眼,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
何寶貴一閉上眼,觀音菩薩就出現了。她揮動手中的拂塵,好似屏退了什麼人一樣。
然後出現的景象是,在一片無邊的漆黑中,現出一片墳地;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墳堆出現在這片漆黑的空間裏;廖母被五花大綁出現在一個大墳堆前,她身後是看不清楚的兩個人在押製她。
廖母好似一邊在掙脫後麵的壓製,一邊衝前麵在呼叫。可能正是她口中發出來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