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記起甘茂河給她試用香水後,用濕毛巾擦了擦手。
向暖恐慌的摸索著手機。
“都到這時候了,還不死心呢。”剛握起手機,就被甘茂河給一把揮到了地上。
耳邊是甘茂河那輕佻得意的聲音。而她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渾身無力的躺在床榻上,一點辦法也沒有。
迷蒙間她看到甘茂河邊解邊朝她走近。嘴角掛著笑。
向暖一陣絕望。
就在甘茂河快走到床榻邊時,身子剛俯下,一個人影就撞進了房間裏。
“甘總,不好了,太太來了。”
“什……什麼……她怎麼來了!”
不到兩分鍾。昏暗的房間安靜了下來。
一名身形挺拔的男子推開了半掩著的門,頎長的身子走進了房間。步子踏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響的。
何慕深淡淡掃了眼,昏睡在床榻上的女人。
如此安靜昏迷的向暖,不禁讓他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何慕深走近。
看著靜閉著雙眼的向暖。
五年前那記憶裏的味道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何慕深收回了手。準備站起身來。
“邵東,救我……”向暖就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才準備起身的何慕深被向暖那纖細的手臂給摟住了。他喉結微動。
細如蚊蠅的一句輕哼傳入他耳中,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讓人看不出情緒,好看的五官上有著隱隱不悅的神情。
幾乎整個人都是掛在他身子上的。
在她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她潛意識的裏還是尋找著袁紹東的。就如小時候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危險一樣,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大叫道袁紹東的名字。
“邵東,你是不是更嫌棄我了……”
“唔!”
這一次是她主動招惹他的。
“何總,甘茂河已經隨他夫人……”
何慕深助理陳敏站在房間門口,話沒說完就呆立在哪兒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已經豔陽高照。
“別鬧了,寶貝兒……讓媽咪再睡會兒啊。”
向暖依舊閉著眼一把把在她身子上撓著癢的小東西給撈到懷裏了。
“楚小懶,我肚子疼。”
“啊……”
原本困的睜不開的眼的向暖,立馬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低頭緊張的看著懷裏的楚宇陽,“哪裏疼?”
“無語……”
“肚子?都說不能吃那麼多冰淇淋的,昨天還故意氣我的,現在好了……”
“起床榻吃早飯了。”楚宇陽出聲打斷了一臉緊張的在哪兒絮絮叨叨的女人。
真了嗦。
楚宇陽徑自下了床榻,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過頭來看了眼坐在床榻上愣的向暖,“昨晚抱你回來的男人,是想追你嗎?”
“無語……”
向暖張大了嘴巴!一雙睡意迷蒙的眼睛也瞬間清醒的瞪的大。
“小笨,你不是不記得了是誰了吧?”
是誰?她真不記得。
“他叫何慕深。”
向暖赤著腳衝進了洗間。砰地一聲的關了門。
天啊……怎麼是那個男人!
她錯亂的腦子裏一直以為昨晚是……
也對,如果是袁紹東,楚宇陽不會不認得的。更不會主動提及。
漸漸冷靜清醒了些的向暖開始擠著牙膏刷牙,“嘶!”向暖拿開牙刷,對著鏡子看著唇上的細小的傷口。
零零碎碎的模糊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握著牙刷的向暖瞬間石化!
向暖洗漱收拾好下樓時,楚宇陽剛剛喝完一杯牛奶。
“寶貝兒,剛剛說肚子疼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向暖摸了摸楚宇陽的後腦勺。
“昨天在機場的那盒冰淇淋一口都沒吃。”楚宇陽放下手裏的杯子說道。他知道他向暖一直在為昨天的事耿耿於懷呢。
楚宇陽是早產兒,所以從小身子不太好。不然向暖也不會這麼慣著他的。
“真是敗給你小子了!”聽楚宇陽那樣說,向暖心情舒暢了不少,但想著自己被他耍的揪心了一天也隻能憤憤的咬牙了。
早飯過後,向暖去公司前先把楚宇陽送到好友程青璿家。程青璿是名護士,當時向暖生楚宇陽時,大出血是她獻的血。產後也是她負責照料向暖的。聽說這段時間她正好休假在家。
“陽陽,在程姨家要好好聽話。”
到了樓下向暖給程青璿打了電話,坐在車上等她下來接楚宇陽。
“如果何慕深想做我爸爸,倒可以考慮考慮,但小笨,不要讓他太輕易的追到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