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天和左梅在華山五峰流連三日,於第四天早晨下山。因為來時是夜裏,又在雨中,沿途很多風景都沒來得及欣賞,所以才選擇在早晨下山,打算好好欣賞一下遺落的風景。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劉雲天心想“誠不我欺”。不說左梅,自己走到一半的時候,膝蓋已經酸澀難忍。在半山處的“九天玄女廟”歇息的時候,左梅興致勃勃地抽了支簽。見是一支中簽,簽文為:
虛空結願保平安,保得身安願卟願。
莫忘神聖宜還了,豈知神語莫輕慢。
看簽文,似是有虛言妄語之擾,這讓滿腹經綸的劉雲天也不解其意。兩人也沒在意。
離開華山後,又先後遊覽了峨眉山,廬山,雁蕩山,黃山,等來到東嶽泰山時,離左梅一個月假期僅剩五天時間。分別在即,兩人更加珍惜所剩無多的二人世界。雖然自第一夜起,劉雲天和左梅就共處一室,但是兩人一直保守著最後的底線。按左梅的說法是,要把最美好的自己,留待洞房花燭之夜,毫無瑕疵的奉獻給劉雲天。劉雲天又何嚐不是如此想的呢。
五天後,依依不舍地把左梅送上返程的火車,劉雲天直接回到山村的小院。劉雲天離開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姐夫和小弟已經把劉雲天留下的圖樣做出來三種。投放到市場後,反應非常好。現在兩人已經不再趕集賣家具,而是被客戶紛紛找上門來。在拒絕了很多人去家裏打家具的邀請,現在他們的家具作坊已經接滿三個月的訂單。喜滋滋的劉雲天完全沒有想到,外麵關於他的非議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由於山村閉塞,等劉雲天返回學校時,才從蔡文琳校長那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一個多月前,省裏一份發行量不錯的晚報,用半個版麵刊登了一份未署名的文章。文章的標題是《著名青年才子的風流韻事》。劉雲天從蔡文琳那裏拿到那份晚報,仔細看了文章內容。大致意思是說省裏最近一位萬眾矚目的青年才子,靠幾篇嘩眾取寵的文字太高身價後,不懂珍惜,反而頻繁取寵於年輕漂亮女子,私生活極不檢點,在社會上造成惡劣影響雲雲。整篇文章用詞激烈,故事粗俗。作為比較了解劉雲天的蔡文琳校長自然不信,隻是省教委下文到學校,要求學校徹查此事,如果情況屬實必須嚴辦。所以第一時間把劉雲天叫到辦公室,問劉雲天怎麼辦。
“校長,古人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類東西不管他就罷了,還能和他們計較。”
“話是這樣說,不過省教委要求徹查,學校也不得不應付一下。再說,如果任人栽贓而不吭聲,外人還以為我們的沉默代表著默認呢。”
頓了頓,接著說:
“你寫一封自辯信吧,學校也出一份證明,一起交給省教委,看省教委下一步的舉動再說。”
自辯信就自辯信吧,既然校長吩咐了,不寫也不好。同時劉雲天心裏在琢磨,要不要乘此機會把和左梅的事情公開呢?想了想,還是先問問左梅的意思。估計左梅肯定也看到了這篇晚報上的文章,盡管相信左梅不會誤解自己,不過順便解釋一下也好。電話剛接通接通,就傳來左梅生氣的聲音:
“雲天,你看到那份晚報上的文章了嗎?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誹謗,絕不能放過那家報社,一定要把背後的誹謗者挖出來。”
劉雲天顯然已經是左梅心內的禁忌,任誰都不可以觸動,何況是誹謗呢。
“小梅,犯不上和這樣的人生氣,最終氣壞的是自己的身體。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省教委讓學校徹查此事,校長讓我寫一封自辯信。”
“不許寫自辯信,他們無中生有,惡意誹謗還要你來自辯。”
怒氣未消的左梅打斷劉雲天的話說到。
“校長的意思隻是為了應付一下省教委,畢竟那是學校的主管部門。另外,校長也說了,學校會寫份證明材料一起上交。我想還是寫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還有,小梅。既然要寫自辯信,免不了要牽扯到你,我想問問,要不要在信中公開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