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哮喘病,近來變嚴重了,她老熬夜工作的緣故,這些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告訴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出發點吧?”
段天峰知道,她希望他別總是刺激韓蘇蘇,她是韓蘇蘇那麼貼身的人物,她大概是知道他和韓蘇蘇的恩怨的。必須說,這是一個好女人好下屬,連老板的身體健康這種事情都能顧及到,這個麵子段天峰需要給她,段天峰道:“其實我見過她病發,很嚇人,我也有意識有時候別那麼過份的說話,不過她先過份是無法忍耐的……”
“盡量吧!”
“她嚴重了她自己不知道嗎?為什麼不注意點?”
“她知道,她就說她自己有分寸,我真怕這樣下去她會熬不住,這種病還是一輩子的,無法痊愈,隻能控製,一個控製不好就沒有了……”嬈連馨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神色很是悲傷,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不是虛情假意,都說下屬和老板成不了真正的朋友,在她這裏,段天峰感覺這是有可能的事情……
段天峰聽著她說自己都有點悲傷,一輩子的病,還挺可憐,段天峰道:“她需要那麼操勞,她是不是有強迫症?”
“有點兒,另外就是……”嬈連馨四周看了看道,“我們出去門口說吧!”
段天峰說了一聲好,連忙走出去,他巴不得呢,還可以抽根煙。
在廚房門外的走廊,段天峰點燃一根煙抽著,嬈連馨接著剛剛的話題道:“花樣集團逼的我們非常緊,這事你應該知道,一山不能藏二虎,而且很多年前我們還是一家公司,鬥生鬥死了幾十年到現在這種規模,雙方的力量都已經積累的差不多,是時候決戰了!而戰勝花樣集團是韓總的任務,她自小被送出國去學習怎麼管理一家集團公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打敗花樣集團,她背著思想包袱在工作,身體狀況還不好,你說能不讓人擔憂嗎?”
看來有句話說的很對,從外表看一個人永遠都會看錯,聽嬈連馨這麼說,段天峰心裏第一次真正對韓蘇蘇產生了同情,還有就是產生了幾分淡淡的憐惜。不為別的,就為他們的共通點,都有各自的使命,而且這個使命還幾乎相同,主要都是摧毀花樣集團,弄死歐陽勝……
嬈連馨繼續道:“其實她原來是一個比較和善的人,剛回來接管回味集團的頭幾個月非常好相處,不罵人,要求不算嚴厲,而且會和你解釋清楚為什麼是這樣做而不是那樣做!都是被逼的啊,一個人的改變,它有時候是有必然的原因的……”
段天峰吸了一口煙道:“嬈秘書能不能說的清楚點具體點?”
“她回來接管前一年回味集團很亂,無論哪方麵比都比不過花樣集團,尤其內部,各種爭鬥在瘋狂的上演著,可以說每個部門都非常肮髒,爛到根去了。韓總接管以後用柔和的方式處理,其實希望大家好,當然就當時那情況也隻能用這種處理方式才不會讓花樣集團乘虛而入。結果是柔和的處理手法反而讓大家都當韓總是黃毛丫頭。”
段天峰有點不太相信,韓蘇蘇還能仁慈?段天峰道:“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要揍的時候就得狠狠的揍,絕對不能手下留情,因為你的手下留情有時候得回來的是別人的進一步。”
“對,所以各部門依然我行我素不願意結束各個部位之間的戰爭,再加上被花樣集團設了幾個陷阱,韓總踩進去以後性格就慢慢改變了,手段強硬了起來,就形成了現在這種說一不二的霸道,或者說是威嚴……”
“她……踩過陷阱?”我靠,我還以為工作中的她不會踩陷阱!
“踩過,不過是被自己人坑害,就好像這次廚政部的事情,我想有人跟你說過吧?”
“說過。”
“花樣集團就喜歡用這樣的陰招,而韓總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有時候我們開會提出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花樣集團,韓總都不同意,她說通過那樣的方式得來的勝利不是真正的勝利。”嬈連馨苦笑道,“你剛剛問我在她身邊工作累不累,我具體點回答你吧,非常累,雖然我級別很高,工資福利一級製,但真不想賺這些錢。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累,雖然各種怨,但至少我健康,韓總不健康都一直在堅持,她還是金鑰匙呢,她能這樣我又怨什麼?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是無良商人,跟著她工作是很累沒錯,但沒有負疚感,對得起自己,韓總沒有商人那種奸狡無所不用其極的毛病這是毋庸置疑的,她時刻堅守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