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蓉在我身旁坐下,我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水聞。唐芙蓉的耳墜,帶著淡淡的紫色。在燈光下亮閃閃的。
來,後先生,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特地來這裏找我們大小姐。
我:那裏,我應該做的,什麼,趙珺就在附近?
村子位於半山腰,沿著古道朝下,便是越發茂盛的鬆樹林。墨綠色的葉浪在山風中翻滾。看著還真讓人心曠神怡。有一種讓人靜下心來的感覺,說不定哪天,我也和村長一樣避世在來裏永遠住下。
村長四十出頭,看著比實際歲數略年長些。說話時帶著山東方言和當地土語的混合。勉強能交流,村長姓許,從它家裏的老照片上的簽名得知,應該叫許荊豪。留著不算長的青須。很古樸。
村長領我和林嵐走進房間,房間裏感覺比外麵還大,女人給我倒了一杯清茶。然後女人就抱起孩子走出門,將門帶上。
我隨意的瀏覽了下四周,房間布置的很簡單,這裏的房子大多是木質結構,很有度假村的腔調。正中央的牆上掛著許多幅照片,都是些黑白照片,很多地步已經發黃變色。照片裏是最老土的人牆合影。我發現了村長的影子。後麵的背景是一所很有名的大學門牆。
沒想到吧,我在外麵讀過大學。
村長喝了一口暖茶,細細和我講到:村子很封閉,很少和外界交流,因為在山林裏的關係,鮮有外人來。隻是近些年才有些穿綠衣的人去鬆海的時候途進經過村子。村裏人起初還覺得新鮮,但人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幾十年前我隨探險隊發現這裏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還過著上山打獵下地幹活的原始生活。
不知為什麼,我剛來到這裏,就喜歡上這裏。這裏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個世外桃源。沒有汙染,沒有勾心鬥角。我選擇留在了這裏,後來還娶了村長的女兒。
村長說到此時,臉上不無得意。
雖然我很喜歡村子,但不得不承認,那時候的村子確實太封閉,已經到了原始的地步,所以我決定改造這個村子,用自己在外麵學到的知識來改造這裏,可是難度實在太大。村子裏的人對外麵的條條框框都很排斥,誰都不願意放棄傳統,包括我的嶽父村長。
可是我沒有放棄,一直在等待機會,終於有一天,老村長死了,我成了新村長,這裏的人有很強的階級觀念,是不可以反對村長的。我反複考慮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我在村裏挑選了符合條件的孩子,送到外麵的朋友那裏,讓他們去讀書。十年後,那些孩子大部分都回來了,整個村子也就開始改變。
村子周圍有很多珍奇的野獸,村裏就靠這些獸皮和外麵的人做生意,換取些日常用品回來。
和村長在村裏走動,正在埋頭剝著獸皮的男人女人都會抬頭看看我們,友善的笑笑,然後低頭繼續幹活。除了身後會跟上幾個小孩,在我回頭時全都跑散開外,和外邊的農村也沒什麼一樣,村口有家不大的客棧。是村裏人合資建造的。目的是為了方便來村裏收購獸皮的人有個住處。唐曉晴和唐芙蓉現在就住在裏麵。
當我告訴我們要進這片鬆樹林的時候,村長滿臉錯愕的看著我好久。
後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
見我搖頭,有歎口氣道:我看後先生你也不是有什麼煩心事想不開的人,為何要進那鬆樹林呢。
我:村長這句話是合意?
看來後先生是不知道這片鬆樹林的厲害。
見我點頭,村長繼續說道。這裏的人管這片林子叫大鬆海。林子很大,無邊無際,這點後先生你也看到了。眺望過去看的人整個都覺得舒坦,但真的要進去,可就!
村長微微停頓了下繼續說道。
林子裏的樹種很單一,都是這裏特有的一種鬆樹,樹幹粗壯,枝繁葉茂。進去之後,想辨別方位真是十分困難,加上林子裏總是有濃濃的霧氣。當初我和隊員進入林子以後發現指南針開始不停打轉,應該是山下還蘊含很大量的磁鐵礦在影響它,我們一夥人在林子裏找了許久許久,不停的都有人員在減少。萬幸我在最後關頭找到了那條古道。
我:古道。
村長點點頭,這條古道從外麵通到村子裏,又從村子通到鬆林裏,不知道誰鋪的,隻知道很早它就在那裏了。我個人懷疑是當初秦始皇修的。
據說隻要沿著這條古道走,就可以穿過這片鬆林,但要是腳步移開了這古道的話。哎,村裏人以前在淡季的時候沒東西吃,也會有人進林子采鬆果,靠近外麵的采光了,就用很粗的繩子纏住腰,幾個人綁在一起,另一頭由幾個村民拉著進到林子裏麵。隻要聽到拴著細繩的鈴鐺開始扯動就收線,但就算這樣。還是會有人會莫名失蹤,收回來的線頭上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咬斷了。而那些進入林子的外地人。老人歎了口氣,林子裏或許還住著什麼野獸,又或許。總之,沒有看到一個活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