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平淡無奇,便是每天上課,晚上修煉。若是白天沒有課程的時候,孫立就運行凡間一世天功法,吸納大日神火。
書院內總共有五門課程,除了丹藥之外還有製器和符籙。而修行和戰鬥,則依舊是崇寅和崇霸負責。
製器和符籙的兩位講習雖然不像崇仲那麼露骨,但是明顯心思不在這最低級的丁等班上。講課也有些敷衍了事,回答弟子的提問更是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想要深究,兩位講習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而那個在丁等班甚至都不許學生提問的崇仲,孫立親眼看到他在甲等班麵帶微笑,不厭其煩的為弟子解答最為細枝末節的問題,甚至還公布了自己的住處,歡迎大家登門求教。
孫立對此,也隻是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世道淪落,弱者無處講理,便是修真界也是如此。
五門功課,孫立基本上都是沒怎麼聽課,原因無他,這些教習、講習所教授內容,謬誤太多。孫立腦海之中的兩個聲音,都把更加高深、先進的知識灌輸給了他。
可是每每上課,他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傻子都看出來他走神了。雖然這些講習本來都不看好丁等班的弟子,對他們不管不問,但是每次上課孫立都這個樣子,還是讓崇仲等人心中大是不滿,對這個弟子生出“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孫立很無辜的在書院講習們之間出了名,成了“頑劣不堪”“不學無術”“注定被淘汰”的代名詞。
丹藥一道還好,目前這些修為淺薄的弟子們還可以培養靈藥。製器和符籙這兩個門功課,也隻能教給大家一些最基本的法門,比方說辨識礦石、挑選符紙之類。上完課也不用完成什麼課業。孫立有大把的時間用來修煉。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孫立的“凡間一世天”進步迅速,印堂穴之中星光明亮。靈元運轉起來,已經有小拇指粗細了。
孫立暗中打聽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水準在丁等班已經是名列前茅了——可問題是,這裏是丁等班,最差的一個班級!
隻怕自己這成績拿拿到丙等班都要拍在後十名,更別說乙等班和甲等班了。
不過孫立已經很知足了,以自己的資質,若不是修煉了“凡間一世天”這樣的神級功法,隻怕連現在的成績都沒有。
可是羅桓不滿意。無奈手頭上能用的資源實在太少了,羅桓空有一肚子妙計施展不出來,憋得他最近有點暴躁,想方設法找茬和武耀吵架。
書院內,崇寅依舊是好好先生模樣,不厭其煩的指點著每一位弟子,他是整個書院之中,唯一對所有弟子一視同仁的講習。在他眼中,弟子就是弟子,沒有甲等班、丁等班之分。
崇霸依舊凶殘霸道,每一次他指點大家實戰的時候,總有幾個弟子鼻青臉腫的回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崇霸似乎格外不喜歡孫立,幾乎每一次實戰演練,都會讓孫立出來“示範”一次,好在孫立從小在山村長大,不惹事也不怕事,實戰經驗比那些城裏來的孩子強大太多,倒也沒怎麼吃虧。
崇霸捉不住他的小辮子,鬱悶狀和羅桓神似。
小院內四個弟子,孫立且不去說,自從粟瀾進了丙等班,就和院子裏其他三個人疏遠了。之前曾經提過的四人同進退的建議也就當做遺忘。
江士鈺心中的不甘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每日隻是埋頭苦修,他自信資質猶在粟瀾之上,絕不甘心就此屈居粟瀾之下。
陸大通似乎已經認命了,覺得在修為上追上別人的可能性不大,轉而去研究丹道。
那七子首烏,他照顧的格外細心。
這一天看到陸大通又在給自己的七子首烏澆水,孫立才一拍腦袋想起來自己種的那一棵。
那一株七子首烏種下去之後,孫立三天澆一次水,就什麼都不管了,今天正好又到了時間。
這七子首烏長勢正常,跟陸大通的也差不多。隻不過孫立的這一株,葉脈有些發烏。
回到自己的屋中,孫立把瓦罐從角落裏搬出來,再看看這株七子首烏,還是普普通通,對於羅桓的什麼陣法改造,也就沒了期待。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根本就沒有照顧這株七子首烏,能夠跟陸大通的不相上下,已經說明羅桓的陣法改造大有作用了。
他澆了水,又把瓦罐搬了回去。
門外忽然有人喊他:“孫立,今天輪到你灑掃了。”(今天是周六,能不能裸著上榜就看大家了。機會已經不多了。同期發書的都已經上去了,而且成績不錯,石三汗顏啊,說起來發書五天,快五萬字了,速度不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