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王爺發火太可怕了(1 / 3)

走入天字號一等包房,蕭雨霖的臉色終於如六月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說變就變,而且變黑的程度是快狠疾的其實就憑孔小樹這點力道哪能真夾住他?隻是當時不可再浪費時間丟人現眼了,此刻的包房裏沒有其他人,蕭雨霖也難再忍受孔小樹,用力把身上的人兒甩出去,空中隻見一道黑影劃出完美的拋物線,極快地砸在了牆角的一張上等紅木桌上,伴隨著孔小樹的一聲慘叫,接著是桌子斷裂和花瓶擺件落地摔個粉碎的聲音。

門外的小二聽見聲響直覺地衝入包房,而就在一打開門之後,全身如同被無形地冰塊凍住一般,大張著嘴,神情僵硬地看著蕭雨霖。

說是看,其實瞳孔也被冰縮成了一條針細,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進不到腦子裏。

隻因蕭雨霖在聽見開門聲後陰厲地回頭,那眼神那臉色,簡直猶如剛從地下上了的閻羅王一般,一張俊逸深刻的臉孔猛地回頭,直直地瞪著小二,麵部肌肉連抽了三下。

“滾,爛的都計本王賬上,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把本王的酒菜端上來!”

一聲暴吼,才把小二身上的冰淩震碎,然後下一秒就是一臉惶恐,連應聲都來不及,便像逃避窒息氣氛一般荒落而逃。

孔小樹的慘叫也在看見蕭雨霖陰鬱的臉色之後乖乖收聲了,身子也在不住地顫抖,糟了糟了,他一定是玩過火了,蕭雨霖最愛麵子,他居然為了自己不死卻讓蕭雨霖成了母猴子,這無心之失也同樣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就算他現在說以死謝罪都晚了包房裏,頓時就隻剩下冰冷的空氣在流動,蕭雨霖那叫一個火大,牙齒咬磨得“咯咯”作響。

孔小樹身體顫抖的頻率是更大了,竟然把身邊破碎的花瓶也震得嗷嗷響,聞聲,蕭雨霖射來一記火藥眼,憤恨繃音吐字,“你還在那不知死活地製造噪音,信不信本王就把你從這二樓的窗子丟到後麵的湖裏去!?”

丟出去?!後麵還有湖?!

孔小樹驚愣地緊緊咬住牙齒,不要,丟出去他就隻剩半條命了,還是湖啊,他又不會遊泳,那就是死翹翹了!

身後,小二端著酒菜顫抖地走入包房,整個人全身都在顫,讓酒菜也劈裏啪啦作響,蕭雨霖濃眉一蹙,狠狠地回頭瞪著小二,小二也不知自己是用了怎樣的勇氣才把酒菜擺到桌上,隻知道一盤子酒菜布好,自己已經汗流浹背,額間滾下冷汗。

包房裏鴉雀無聲,安靜的就是掉下繡花針也可聽得清清楚楚。

“王王王……王爺慢用……”

蕭雨霖一聲冷哼,隨即坐下,看著小二倒酒的動作,一邊拿起竹筷,可是小二那不聽話的手,讓那酒壺就像男人撒尿那樣滴滴答答地,他攥著筷子哪吃得下去,火星子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往外迸。好死不死,小二就在酒快滿杯的時候沒來及收住,讓酒水灑到了桌麵上,蕭雨霖當下瞳孔一縮,筷子於下一秒斷成了幾節。

“王爺饒命……”小二為了求生,這下說話倒是利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滾!”蕭雨霖惡狠狠地吼道,小二難道還不跑嗎?就算雙腿虛軟無力,也得給自己勇氣滾出門不是?!

蕭雨霖又是一聲冷哼,手下掌風一出,不用動身已用內力把門甩上。

要不是看著小二和孔小樹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真的會大開殺戒,一個兩個,都這麼懂在他憤怒之上火上澆油。

身後的孔小樹早已沒有聲音沒有圖像了,一雙瞪成龍眼的眸子隻是呆呆地盯著某個人吃酒的背影,心跳虛弱到自己都感覺不出來了,他緊緊地咽了咽口水,小二這樣的無辜者都被蕭雨霖嚇成這樣,而他這個始作俑者呢?難道還能躲得過這一劫嗎?

此時他的腦子裏就隻剩下唯一一個念頭,打個地洞,鑽下去!

那邊,蕭雨霖臭著一張俊臉悶頭喝酒,一杯接一杯,胸腔裏的火氣凝聚不去,好端端的心情盡被孔小樹這死小鬼盡毀之,他現在有多想殺了什麼那個蠢驢,可是他拚命隱忍著,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名聲再因為孔小樹而蒙黑,所以他隻能背對孔小樹而坐,他也怕,怕自己禁不住看見身後人那張臉,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可是現在的心情真的很窩火啊,真想找個會武功的冤大頭狠揍一頓泄憤,但是,沒有人願意往這槍口上撞!

連越好了這個時辰出現的東少雲也好像聞風跑了,到現在還見人影!

包房裏氣氛漸漸被蕭雨霖一杯杯烈酒熏染得陶然,可是這種氣氛跟往常蕭雨霖要的感覺完全兩樣,他最愛的酒裏,也尋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

他真的要被孔小樹給弄瘋了,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弄容忍孔小樹這樣的人一次次地挑戰自己的耐性,跟自己對著幹?最後呢?在大街上丟人現眼,自己因此氣得差點吐血都還要說為了一個座右銘不殺他!?可是為什麼呢?他大可以不再顧及這些,大街上的百姓都可以給他作證,是孔小樹這個下人不懂身份,以下犯上,他處死孔小樹也在法律之內,沒有人會覺得他濫用職權,稱霸一方,為非作歹吧!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就是要給自己一萬個理由而偏偏不殺孔小樹?!

“咿呀……”

一陣推門聲,終於打破了包房內的死悶和沉靜。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孔小樹和蕭雨霖扭頭看過去,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剛剛感到的東少雲目光飛快一掃,立即從包房裏的淩亂和蕭雨霖的臉色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眼微眯,不好,孔小樹又惹蕭雨霖不高興了,自己不會又成炮灰了吧!思索,若是再站多一秒鍾,他就沒辦法全身而退。

可到底有個人是跟他十幾年的好友,說難聽點,東少雲屁股一翹是拉屎拉尿蕭雨霖都準確地一猜一個準。他皺眉的時間極短,潛在的冷靜將憤怒壓下,看著東少雲手指一勾,立即啟聲道,“幹什麼?還要給本王行禮嗎?到了還不快進來……本王已經等你很久了!”

本王!

東少雲再一次確定包房內的火藥味不是一般的重,對著自己,蕭雨霖一般都是自稱“我”,而不是“本王”可是,就在他下意識準備找個借口離開一陣之時,蕭雨霖又忽然打斷道,“不要告訴本王你現在突然有事要走,你已經遲到了……”

這話裏的警告意味多危險隻有東少雲才知道!他在這麼劍拔弩張地氣氛之下不再多費唇舌向觀眾們解釋為什麼?隻是一改麵上的毫無表情,雙眼慵懶地半闔不張,眉梢高揚,一臉笑意地慢慢跨入了門檻。

蕭雨霖的怒火騰地一下便被成功挑起,媽的,他已經夠不爽了,東少雲居然還敢對著自己笑?!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他就不知道現在有什麼值得東少雲笑的事?

胸口一滯,麵部肌肉一抽動,“啪”手裏的第二雙筷子陣亡了那應該是東少雲的筷子,所以桃花容顏美男很悲哀地接受了要用手抓菜的事實好吧,先默哀三秒,悼念他的青蔥白指!

人隨心動,東少雲保證自己此刻並不是故意要刺激蕭雨霖,當時伸手看手指無非是默哀而已,可偏偏錯就錯在他對著自己的手指說心裏話的同時嘴角帶笑蕭雨霖本來就在了爆發的邊緣,見著東少雲此刻還好整以暇地緩慢抬手,指尖勾動,那一派輕鬆愜意簡直就是在雪上加霜的舉動嘛!

豁然站起,蕭雨霖受激,忽然像個發狂地莽夫,一把揪住了東少雲的衣領,拍案飛身,打了個東少雲措手不及,當東少雲回過神來時,已經被蕭雨霖憤恨地壓低在牆上,惡狠狠,凶神惡煞地對著他粗吼道,“你簡直就是在死,新仇舊恨今天跟你一次性算清楚,是山頂還是屋頂,你自己選……”

不要在他火旺的時候實施挑釁知道嗎?他真會發狂的!

東少雲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怎麼這麼久蕭雨霖的火氣還沒消嗎?眼角一掃還在地上僵硬不知動彈的孔小樹,他卻忽然不畏懼,唇邊揚起似笑非笑,黑亮幽深的雙瞳泛著懾人光彩。

仿佛……在傳達某種訊息!

是的,他不怕跟蕭雨霖單挑,蕭雨霖腿傷才好,行動走路是沒問題,不代表他運功之後,剛剛結痂的傷疤不會因為氣血湧動過激過猛而爆裂!

隻是,蕭雨霖是個失去理智的人,作為他的好朋友,他自然不會真跟蕭雨霖完真的,如果可以言和的話“你誤會了,我隻是看看手指,因為筷子都被你掐成幾段,我以為要拿手吃飯,僅此而已!”

“放屁!你看手指的眼神用得著那樣嗎?你什麼時候自戀到這種地步了?你分明就是在笑本王上次輸給你,當本王從此以後都不可能再贏你是不是?本王現在就告訴你,必須打,而且是真槍實戰的打,本王這次絕對不會再大意,讓你知道天下第一的厲害!”蕭雨霖怒火中燒地吼道,揪住他衣領的拳頭一收再收,還伴著些微猙獰的扭動,一時之間,二人隻聞布帛啪吱作響,像絞斷骨頭的擰動聲,真真恐怖至極。

東少雲正了臉色,現在該怎麼辦好呢?如果解釋也沒用,看來蕭雨霖的憤怒問題不出在他身上,而是蕭雨霖一早就有了找人舒筋活絡的打算。

既然如此,他就陪他玩玩?!

正打算開口應下,誰料走廊上卻忽然傳來一陣紛亂地腳步聲,聲音像是到了門外便停下,隨後是蕭成的聲音響起。

“王爺,王爺你在嗎?”

“滾,別讓我連你也一塊劈了!”聽著蕭成這種毫無意義地說話,蕭雨霖想也沒想地吼了回去,暴戾的眼底因為還不能將怒氣釋放而變得鮮紅不堪。

屋外頓時安靜了片刻,當然,誰都知道蕭成沒事不會匆匆趕來,而門外的人現在是表情不知道,但是在權衡了雙方利益之後,他還是頂住了巨大的壓力,再次開口,“王爺,宮裏忽然來的聖旨,讓您速速回去接旨,不可拖延啊!”

蕭雨霖身形一僵,聖旨?這個時候來啥狗屁聖旨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他氣得快吐血的時候,可是,平日裏是報憂不報喜的聖旨接得習慣了,這次恐怕也不例外吧!

當真是皇恩不可得罪,蕭雨霖的臉色在沉黑和鐵青之間來回變換一番之後,忽然鬆開了手。

東少雲暗自喘口氣,身子順著牆壁無力地滑坐下去。

還好還好,皇上的聖旨真是救了不少人命啊。

蕭雨霖轉身走了,可是不會就這麼輕易妥協,臨走之時,所過之處,均有“劈裏啪啦”一陣巨響伴隨著桌椅板凳成為一對廢柴的事件發生。

漫天的木屑橫飛,是送走蕭雨霖那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情景“哎……”東少雲悠悠歎氣,這期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令得蕭雨霖這麼不愉快?他眉頭微微蹙起,卻忽然想起了那個被木屑淹沒的孔小樹。

這個房間恐怕是不能待了,看來他也的提醒蕭成,日後王爺府上要多備一些桌椅板凳才是,蕭雨霖的脾氣漸長啊,一天到晚要破壞的家具恐怕數量不小!

站起身,拍拍肩上的木屑,隨後走向角落,把孔小樹軟綿綿的身體一把提溜起來,帶到了隔壁的天字二號包房。

有一種馨香的溫暖感在孔小樹凍結的心靈裏開始緩緩而倔強地生根發芽,當他漸漸適應了二號包房內春暖花開的感覺,大腦裏躍入的人臉,便是東少雲那張美豔動人的笑容。

“哦!看你現在是終於回神了,不用怕,他已經走了,在我麵前你不用拘禮,我也沒有蕭雨霖那種暴戾的脾氣,想吃什麼壓驚啊?”

孔小樹眨巴眨巴大眼睛,他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東少雲的聲音是那麼性感溫潤,就像大冬天泡在溫泉裏,春天漫步在百花爭豔的花叢中,夏天走在溫煦夕陽籠罩下,秋日吃著夢想中最值得羨慕的螃蟹大餐!

這種感覺就是孔小樹對浪漫對人生對愛情對生活最至高的理想和期望!

這種感覺就是孔小樹尋找今生伴侶的唯一條件!

這種感覺讓現在的他,竟微微臉紅,不知所措一個穿著男人衣服卻雙頰羞紅,小手指不停絞動絞動,完全分不清楚究竟是男是女還是壓根一個娘娘腔的人,給別人看著是怎麼一種感覺?一定是吃下去的也吐了,不吐的,那就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