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似的呐喊,阿纓選朕,選朕,選朕……
很快,他聽到薑纓的回答,“可以的,陛下。”
是第二個獎勵!
一瞬間,柳淵脫離了地獄的妒火,得到了極致的快樂,心底念叨,阿纓,朕的阿纓……
薑纓送長公主等人出門,“舒清既能多留幾日了,也不急於今日去劃船,對不對?”長公主等人連連稱是。
及至四人奔出薑府,彼此對視。
長公主驚歎,“所以皇兄便是這樣讓阿纓舍了一個兄長,在本公主和舒清中間優先選了他?”
溫舒清哼了一聲,“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手段啊!”
安王道,“確實。”
楊文州心說,你們懂什麼,一根華美的愚木長嘴了,會說話了,這不奇觀嗎!薑姑娘不得多看幾眼!
薑纓還真覺著有意思了,任由柳淵牽著她的衣袖,送她上了馬車,也容許柳淵坐進馬車,心道,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能改了老毛病。
兩人隔了一臂的距離,柳淵整個人浸泡在笑意裏,目光緊抓薑纓不鬆,“謝謝阿纓。”
薑纓道,“陛下不必謝我,也是舒清多留了幾日,我今日才得空陪陛下去,陛下要謝還是謝舒清吧。”
柳淵仍笑著,話卻尖酸起來,“朕謝她做甚,朕看她得反過來謝朕,若不是朕,她早走了。”
“看來陛下對舒清還有偏見。”薑纓聽出他的怨氣,心裏湧出疑惑,她格外不解,“陛下不喜舒清?”
柳淵倏忽收了笑,“朕何故要喜她?”
聽得薑纓更是糊塗,語出驚人,“往年我以為陛下中意舒清,心裏唯有舒清,若不是安王一事,陛下定是要娶舒清做太子妃的。”
“阿纓在胡言亂語什麼!”柳淵不可置信地探手摸了摸薑纓的額頭,“腦子也沒發熱,不像生病了。”掌心一貼著額頭就不舍離去,牢牢地覆在上麵。
“陛下才有病!”
薑纓毫不留情地一把撥開了,柳淵收回掌心握起來,衝薑纓解釋道,“阿纓,朕無論何時都未對溫舒清有過心思。”
“可是往年陛下從不瞧其他姑娘,唯獨青睞舒清,與舒清來往過密,如此怎能是對舒清無意?”
柳淵急道,“朕與溫舒清來往,是因阿纓與溫舒清來往!”
溫舒清是太後外甥女,自幼進宮陪伴太後,出入宮中時間長了,又是柳淵的表妹,免不了與柳淵接觸,太後就動了心思,想要溫舒清做太子妃,時時撮合柳淵與溫舒清見麵。
溫舒清當初也是願意的,見柳淵也同意她出入東宮,自也進宮的勤,但日子長了,與柳淵接觸久了,她懷疑柳淵腦子不正常。
因為一到東宮,柳淵就命她坐著,將這陣子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清楚,一說說大半個時辰,偏偏柳淵聽得極認真,聽到某一處,還會淡淡道,“孤沒清楚,再說一遍。”
溫舒清一直忍著。
薑纓刺傷柳淵那一陣,太後召她進宮,要她去關心柳淵的傷勢,她自是去了,柳淵一貫地命她坐著敘述她身邊發生的事,她講道,“阿纓無意刺傷殿下,這幾日也是各處尋藥,我來前她也到溫府尋藥……”眼睜睜看著柳淵突兀地笑起來,驚恐地心想,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溫舒清受不了了。
若說柳淵對她無意,卻向來準她出入東宮,聽她廢話連篇地說話,一聽大半個時辰,若說對她有意吧,也不曾體貼過她,甚至沒仔細瞧過她,還把她和溫舒宜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