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纓心裏啊了一聲,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這在別人家裏,兩人抱在一起,終究不好,她正要搖頭,忽聽柳淵笑道,“阿纓醉了,明日也不會想起來的,朕要抱阿纓。”
緊接著,柳淵雙臂將薑纓橫抱在懷裏,輕鬆地大步邁出了花廳,薑纓也不拒絕了,埋首在他胸`前,隻覺柳淵力氣好大,抱著自己依然能步履生風。
薑纓闔上了眼,鼻尖嗅著清雅香氣,出秦府門口時她聽到秦尚書秦夫人恭送柳淵的聲音,驚了一下,把他們給忘了,但願他們不要把柳淵抱她的消息給捅出去!
薑纓後悔莫及,被柳淵抱上馬背後,臉頰正對著他的胸膛,聽柳淵道,“阿纓抱緊朕。”她伸出雙手抱緊了柳淵,柳淵按住她的後頸,讓駿馬慢慢地溜達著。
夜色已深,涼風習習,街道空蕩蕩的,沿路燈籠搖晃出光影,月光淌過駿馬踏過的道路,馬蹄聲悠悠地響著,薑纓不知柳淵為什麼讓馬兒這麼慢。
按在頸後的手掌動了,慢慢地移到她的下巴,托起了她的臉頰,她驚訝地望著柳淵低下頭,難過道,“朕等阿纓回家吃飯,阿纓為什麼不回家?”
“以後朕要排隊和阿纓吃飯麼?那輪幾天才輪得到朕?”
“朕在阿纓心裏排第幾?”
“把朕排第一吧,他們所有人對阿纓的喜歡都沒朕多,朕就該排第一。”
柳淵以為薑纓醉了,無所顧忌地說著,手指摩挲著薑纓的紅唇,“朕要排第一!”
柳淵忽地又笑起來,笑得張揚俊美,他頭次在薑纓麵前這麼放縱,“阿纓醉了,意識不清,那朕吻吻阿纓,阿纓明日想不起來吧?”
薑纓,“……”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薑纓心中生出了危機感,然而太遲了,一隻手掌牢牢地按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托起她的腦袋,柳淵飛快地吻了下來,吻得又凶又猛。
薑纓覺著柳淵如同野獸,單憑一張嘴就能吃了她,駿馬慢慢地向前行著,她在馬背上如墜雲霧,心髒砰砰亂跳,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柳淵終於放開了她。
薑纓身子發軟,無力出聲,被柳淵摟在懷裏,柳淵的笑聲被夜風吹了好遠,馬蹄狂奔起來,她迷糊地想,柳淵要帶她飛去哪裏。
及至薑府,柳淵將她抱回了房中,她真如喝醉了般迷迷糊糊,惱怒之際揚袖要去打柳淵,柳淵握住她的手掌往自己臉頰上拍了幾下,笑道,“好了,打過了,阿纓明日全忘了吧。”
能忘了才怪。
薑纓第二日醒來,記得清清楚楚,又是惱又是羞,偏偏也不好找柳淵言明。
用早飯時,薑纓驚住了,太上皇與太後牽著滿滿過來,太上皇麵色罕見的平和,不等她行禮,竟道,“薑姑娘無須行禮,薑姑娘坐吧。”
太後笑道,“阿纓快坐呀。”
滿滿過來抱她,“娘親坐下吃飯。”
薑纓坐了下來,帶著滿滿用早飯,太後時不時朝她笑一下,太上皇安靜得很,瞧著平易近人,隻有薑纓覺著十分詭異,用過早飯,牽著滿滿去找白芙,“怎麼回事?”
白芙解答不了,滿滿會,“娘親,皇祖母說皇祖父臉色難看,說話難聽,脾氣差勁,所以娘親才不回家。”
薑纓吃驚,“當真?”
滿滿點頭,白芙道,“滿滿說的假不了!”
薑纓幹幹一笑,倒也不是真因這個,沒料到太上皇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之後太後找上了她,笑道,“阿纓今日晚飯要在家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