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纓不知這些,怔怔地任由他一下一下地吻著臉頰,過了會兒,故作迷糊地道,“陛下既然在,怎不來見我?”
柳淵有些委屈,“朕恐打擾到阿纓。”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柳淵每次出京都形色匆匆,太後問及他,他都冷臉說有事,太後心疼他與太子妃和離,也不好再讓他傷心,出京能讓他好受點就讓他出京吧,倒是太上皇有所察覺,但也隻當他去瞧薑纓去了,從不與太後點破。
太上皇太後都沒料到,柳淵竟敢瞞著他們藏了一個兒子,柳淵也正因這個兒子,從不敢在京外逗留時間過長,唯恐太上皇太後發現了,即便他能阻攔太上皇太後,也難以保證薑纓不受一點影響,他不想讓薑纓的宮外生活受一點波折。
自然,太上皇太後隻是一點因素,關鍵原因是柳淵從白芙傳來的消息中,窺探薑纓的生活蹤跡,發覺薑纓在宮外過得很快樂,宮外那麼大的天地,怎能是宮裏一方殿宇能比得的?
柳淵知曉,薑纓沒有他也過得極好,薑纓不需要他,他感到沮喪,又感到歡喜,薑纓過得好就可以了。
每年匆匆出宮的那一眼,是為了誰呢?
為了自己,為了慰藉自己而已,他想看薑纓一眼,又不是薑纓想看他,他何必出現打擾薑纓?
這麼一想,柳淵無比珍惜地抱緊了薑纓,心中湧出失而不得的澎湃情潮,低眉見薑纓還怔然著,以為她醉得好厲害,笑了起來,薑纓被他的笑一激,腦子登時清醒,繼續裝著醉態,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前。
柳淵笑聲沉沉,“阿纓醉了,朕再丟人也不要緊。”
薑纓,“……”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馬車滾滾駛向宮中,薑纓惱怒地想,再也不要裝醉了,柳淵這人戲弄不得,他總當真的來,偏偏第二日柳淵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湊過來小心地征求意見,“阿纓,滿滿也大了,不若我們給他添個……”
“滿滿大了就大了,”薑纓一聽就明白了,也不讓他把話說完,擰起眉尖惱火道,“扯其他事做什麼,陛下忙去吧。”
柳淵被趕出寢殿,茫然地心道,阿纓怎麼生氣了?冷冷地瞥了一眼也被趕出來的白芙,“近日可有人惹皇後生氣?”
白芙心裏大叫,我還想知曉呢!說不定就是陛下呢!麵上謹慎道,“並無,興許娘娘還無添皇子公主之意。”
柳淵眉頭一皺,回了禦書房召李太醫,李太醫窺見他頗為苦惱地踱步,也不出聲,隻跪著聽吩咐,半晌了,他揉了揉眉心,“皇後並無添皇子公主之意,可還有其他法子?”
李太醫遲疑道,“陛下不若與皇後少見麵?”
柳淵臉色驟沉,一腳踢了過去,“胡說八道什麼,朕怎麼能少見皇後!”
李太醫在地上滾了滾,“陛下息怒!”
柳淵呼了口氣,揮袖讓他下去了,又在房裏來回踱步,苦惱到了半夜,也尋不到解決之法,次日上朝,瞥了一眼朝中已婚的臣子們,若有所思。
下了朝,召了幾個已婚臣子進勤政殿,邊批折子邊琢磨怎麼個問法,到底不好問,故而好長時間過去了,他還在勤勤懇懇批折子。
臣子們一開始還屏氣凝神地候著,候著候著驚惶起來,垂著頭把同僚的情況在心裏過了一遍,發覺他們近日也沒圍在一起犯錯,陛下何故罰他們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