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你先下去吧。”
“是,爺。”碧兒走了出去。
燭影將軍的人影印在窗上,看著人影,程碧兒不知道何去何從,漫漫人生難道她的命運隻是複仇嗎?
“碧兒姑娘在此賞月真是好雅興啊!”不請自來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
“怎麼是你?”程碧兒沒有料到眼前的是素河。
“素河不知道是稱呼您程姑娘好呢?還是藍心姑娘好呢?”那夜知道了她的身份素河沒有告訴將軍。
“你……在胡說什麼?”程碧兒緊張的說。冷汗微微的涔出額頭。
“胡說?藍心姑娘難道忘了那天假山旁的對話嗎?段王爺的女兒。”素河說道了段藍心的痛處。
“住口,說你要做什麼?”程碧兒眼漏殺機。
“看來姑娘沒有和我合作的意思。”素河說道。
“合作?據我所知素河姑娘是將軍身邊的紅人,怎麼要和我合作呢?”藍心一時不明白起來。
“好,既然要合作我就說吧,十歲起我就混進來將軍府,我為的就是把達奚家弄垮。這也是師傅給我的任務。”她雖然不明白師傅和達奚家有什麼恩怨但師傅既然把她撫養成人她就要完成師傅的心願,不惜一切代價。
“師傅?師傅是誰?”
“我師傅是誰你就不必過問了,合不合作你自己考慮清楚三天後在給我答案。”素河說道,起身離開了。
合作?素河又是什麼人?她師傅又是什麼人?段藍心的心裏好亂啊。
“姐,你是說素河要和我們合作?理由是什麼?”汝鴛問道。
“她說是她師傅叫她這麼做的。”段藍心越來越不知道是不是要報仇了。
“那她師傅又是什麼人?”
“不知道,她沒有說,藍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達奚傅浩了。”段藍靈看著姐姐堅決不定的眼神。
“藍靈,你想想爹是王爺,如果沒有皇上的旨意誰敢動他呢?何況達奚傅浩隻是個將軍。”段家慘案的時候沒有在家和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妹妹執意說是達奚傅浩帶領千軍將父母帶走,而父母就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怎麼姐姐還懷疑妹妹不成?”三年了姐姐從來沒有斷過對她的懷疑,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是達奚傅浩破壞了她和父母的計劃,是她讓她當不上公主。
“藍靈,姐姐信你。”姐姐既然你以後要恨就恨你攤上了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妹妹吧。
深秋的天空藍的可以滲出水來,看著隆起的肚子賀小溪臉上是淡淡的笑,媽媽讓她陌生又熟悉的稱呼,一年了,遠在那個世代的父母可好啊!思念!
“福晉在想什麼?”阿離放下手中的刺繡說道。
“阿離,你可曾想過父母。”
“阿離不知道,從小阿離就離開的父母是王爺和王妃收留了阿離,阿離才活到了現在,在阿離心裏王爺和王妃就是阿離的父母。”
“你比我可憐的多。”插著花的手停在了半空,“阿離,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
“福晉,這可使不得,我們下人有下人的規矩。”阿離多希望自己有個姐姐呢。
“規矩也是人定的啊!我叫你叫你就叫好了。”
“是福晉,哦不,是姐姐。”阿離癡癡的笑道。賀小溪羨慕的看著阿離,那麼的自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自己卻要努力維持公主,福晉,賀小溪的身份,她累了真的,想回到那個叫她自在的年代去。
“阿離,扶我去房間吧,我有點累了。”宿夕幽現在活動越來越不方便了。
她生氣,真的很生氣,那天達奚傅浩回府,她跑去告訴他程碧兒要害他,他不信還反駁她說自己小姐脾氣,難道程碧兒在他心裏真的比自己重要嗎?宿夕幽真的不知道愛他是不是真確的是。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撫著琴宿夕幽幽幽的唱著,歌聲如黃鶯的鳴叫,婉轉的盤旋上升。
“姐姐的曲唱的真好。”阿離開心的遞過蜜茶。
額頭細汗滲了出來,宿夕幽沒有接過蜜茶,肚子的疼痛叫她忘記了所有的不開心。
“阿離……我……肚子……好痛啊”宿夕幽斷斷續續的說完。在昏倒的前一刻聽到的是阿離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