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知道這裏有密道?”上女驚訝的問道。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死裏逃生,竟然沒受一點傷害。
“你說呢?”碧溪也是無語了,這個時候上女還有心思想這些,難道不應該想想,離開宮廷該過什麼樣的生活嗎?
沒走多久便看到地上放著一個包袱,打開來看,裏麵全是衣裳,少爺、書童、小姐、丫鬟的衣裳應有盡有。
原來獨孤嵐早已猜到她想做什麼,知道她可能需要喬裝打扮,所以放了衣裳在這裏,不止有衣裳,還有一些銀子,以及一張地形圖,圖中圓點位置,便是她們站立的位置,這裏已經是蘇州地界,順著通道往前走,又能迂回到杭州地界。
獨孤嵐修建的工事比較長,碧溪走了半天,才看到出口,倆人順著梯子爬回地麵。同樣是杭州地界,杭州城繁華熱鬧,她們來到的地方卻是荒涼無比,連個人影也沒看到,難怪獨孤嵐要在包裹裏放幹糧和水了。
“娘娘,我們現在去哪裏呀?”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來到這荒無人煙的樹林裏,更是不知如何下腳。
“當然不會回宮了。”她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要有山有水有人煙。
“不回宮?”上女驚呼一聲,隨即笑道:“好啊好啊,這樣奴婢也可以嫁人了。”
一年後,杭州郊區一處溪流中間擺著木桌,四個人坐在木凳上玩牌,由於紙牌容易被風吹走,所以他們用木塊做成牌,幾人輪流坐莊。
“歐陽,你都沒銀子可以輸了。”碧溪不滿的抱怨著。旁邊的上女打出一張一餅,碧溪連忙對回來,又打出一張五條。
“哎?五條,我胡牌——”歐陽攤開牌,碧溪連忙將五條抓回家,叫嚷道:“一時眼花,這次不算。”,眾人隻好接著打牌。
“開飯了——”溪水邊的屋舍裏傳出清亮的喊聲。
碧溪笑道:“不知道今天吃什麼,天天吃傻麅子,整個人都變傻了。”,她當初想在水邊建房子,後來願望實現了,常常一開門就能看到一大窩的蛇,那景象真是讓她畢生難忘,歐陽還安慰她說隻是春天蛇比較多。
“不是啊娘,今天吃魚。”牛牛笑道。
“我屋裏還燜著羊肉,快端出來。”碧溪做了一把大牌,心裏十分高興,一高興就獻出了燜了半天的羊肉。
“我去吧。”歐陽站起來說道。其他人連忙倒扣住牌,不讓歐陽看牌。
“不準進我屋,咱們要保持距離。”以前就是跟歐陽走的太近了,所以才會變的跟他一樣,每日調香,不知疲倦,後來歐陽給她把脈,說她肺部幾乎都被堵住了,如果繼續調香,可能活不過三年,死因是內髒衰竭。
牛牛端出羊肉湯,眾人聳聳鼻子,幾乎坐不住。牛牛揭開蓋子,叫道:“咦,這次放的薑比上次還多。”眾所周知,歐陽不吃蔥薑蒜,雖然被人折磨幾年,被逼吃下不少蔥薑蒜,但是一旦恢複自由,他便恢複了往日的飲食習慣。
“吃薑對身體好嘛,某人不喜歡吃,可以不吃。”她為什麼多放生薑?她就是故意的。
碧溪扣好牌,準備吃過飯再開牌,飯後第一局就贏牌,一下午都會跟著贏。
眾人有說有笑的吃飯,突然飛來一隻大鳥,碧溪還在想:這樣的大鳥,很滋補的,不過要燜十二個鍾頭才好吃。
結果那大鳥越飛越近,最後抓起牌桌上的一隻牌便飛走了。
碧溪目瞪口呆,那隻渾身發黑的大鳥,竟然抓走了她的大牌?這不是破了她的好運?
“兒子,你快想辦法,我要燉了這隻臭鳥!”碧溪氣呼呼的叫道。
“哇,看上去真的很好吃。”兒媳江氏看著天空喃喃說道。
“是啊,還飛的很快呢,我在前麵張了大網,等它自己撞上去吧。”眾人繼續吃午飯,碧溪悶悶不樂的惦記著被鳥叼走的那張牌。
想到屋裏還有張沒寫字的木塊,碧溪看了一眼缺牌的位置,回屋用毛筆又寫了一張牌,然後捧著新寫的牌高高興興的回到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