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我低破地平線的智商並不能看出兩者之間毫不相關的聯係。

但萬一教授們靈感爆發了呢?

20

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

我旁敲側擊地給楚遂提了一下那一群蟲子。

並非常委婉的提示他,可能晾得時間也太久了點。

沒吃沒喝的動物們是否能夠通過自體存儲脂肪扛過這一劫,誰都不好說。

結果楚遂還沒來得及說話。

一邊少年就輕輕笑了笑。

「姐姐,你終於想起來了?」

我:???

大概是最近楚遂看他看得太緊,以至於少年也很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有的時候展示他變態的那一麵了也不避著我了。

少年目光又滑到一邊的楚遂臉上。

「你可得小心一點,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最近你碰了那間房間裏的東西,又發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病癥,下一個進醫院的,可就不是我了。」

楚遂看著少年,宛若看著一個智障。

然後,他就當著少年的麵,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楚遂:「東西看清楚了沒。」

對麵男人的聲音大大咧咧。

「啥玩意兒啊你還當個重點保護對象讓我穿全套去拿,不就幾個蟲子在封閉環境下互相啃了兩口嘛,你再多放幾隻進去,我保證讓它們啃朵花出來都行,也就那兩隻老鼠還有點看頭,不說了啊,再說麻藥勁兒要過了,我先給它們縫上。」

我想,我猜出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了。

隔壁生院跟楚遂齊名的另一頭神仙。

張承。

少年的那一堆動物落他手裏。

就跟少年落楚遂手裏是一個道理。

精確到每一個器官,他都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保證讓他們在死得其所的前提下,死無全屍。

楚遂偏偏還悍不畏死的,繼續刺激少年。

「你要去生院的話我可以給你指路,現在去,可能你還能見到一群完整的……」

頓了頓,楚遂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你的朋友。」

21

少年盯著楚遂。

恨得眼睛都紅了。

「你故意的,對不對。」

楚遂特別淡定,連多看少年一眼都欠奉,脫了橡膠手套,走過去去洗手。

清澈的水流沖過修長的指尖,洗手液豐富的泡沫填進手指縫隙裏,十指交纏間竟然也有那麼一點溫柔繾綣的纏綿。

大佬就是大佬。

七步洗手法都能洗出堪比狐貍精勾引書生的大片效果。

少年就又把目標對準我,泫然欲泣。

「我知道姐姐也不喜歡它們,可從小隻有它們陪著我,如果連姐姐都不要我了,我……我就隻剩它們了。」

楚遂扯了條毛巾擦擦手,開口截胡。

「哦,那你童年挺不幸的。」